季景澜以贴身东西都在阿拉法图家为由想跟着他走,秦胤唇边一直挂着不变的微笑,棕色的眼珠转过来,淡淡扫了她一眼,双眸变的幽深:“以前他们不知道便罢了,现在你一个姑娘家去他那住成何体统?”
他面容不见波澜的注视着她,季景澜回视着,仿佛望着无底的深渊。
她略一垂首,恭顺回道:“叔叔说的是。”
阿拉法图脸一黑,心里不舒服,对阿鱼这个叔叔更加无好感。冲口说道:“什么成何体统?我一直知道阿鱼是女子。”
闻言,旭日东魁眉心皱起,眯起眼扫向阿拉法图,眼现锐利。
秦胤偏头看向阿拉法图,看了片刻,温文尔雅的颔首:“承蒙阁下这番坦白。”
季景澜的脸有些僵,心里叫道:阿拉法图,你这是在替我抱不平还是在害你自己?她心中重重叹息,当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算了,反正已经焦头烂额,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旭日东魁突然哈哈大笑的说起客气话,热络地做了一些相应交代,便带着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当晚,阿拉法图按说好的再次返回,先将季景澜一部分洗漱用品送了过来,季景澜却没见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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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旭日东魁的多事,季景澜被安排住在旭日娜后面的一处屋子,和秦胤住处东西斜对。与旭日娜前面的房间形成了三角形。
旭日娜当然要送秦公子过去了。她与秦公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阿鱼和颚亥。
现在六月份,虽然这里晚间气温下降,但周围林间的枝头上仍有些花未败落,粉红的、淡紫的花瓣零零星星的散在枝头,有一簇旁逸斜出,擦过秦公子的脸颊,朗朗月光下,映的他眉眼迷离生晕,水润妖娆。旭日娜不觉看直了眼,他缓缓侧脸,向她挑眉一笑:“你看什么,怎么不走了?”那声音仿佛带着无上的魔力,撩拨的她心如鹿跳。
“哦。。。。。。。”旭日娜羞涩,心思一动,挑起话题:“有没有觉得月色很美?”
“确实不凡。”他优雅的绕过身旁的花枝,微一凝眸,低声道:“能在这里相遇,是上苍有意安排,甚是开心。”最后四字被他咬的慢而缓。
这是说给谁听呢?季景澜抿了抿唇。
旭日娜心如柳絮,飘飘洒洒,浮想联翩,脸越发的烫了:“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他微微挑了下眉,转身立在那,对着旭日娜。
“秦某欠小姐一样东西。”他说着将手掌摊开在旭日娜眼前,上面多出一朵红色小花,展颜一笑道:“多谢小姐搭救,我才能来到这里,才能遇见。”
旭日娜又惊又喜,再看那秦公子正笑意融融的注视她,她双颊发烫,伸手接过花,羞怯的柔声道:“这花真美。。。。。。。”
秦公子不紧不慢的回道:“不及小姐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