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万两金票揣到袖子里,“尊主要听我讲故事吗?”
“公主若有有趣的故事,不如分享来听听。”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百里笙一脸闲暇。
拿了钱,就是有心情。
夜展离嘴角抽了抽,差点一口老茶喷出来,她在无话可说,也不至于如此吧。
打了一个呵欠,“公主这是在打发敷衍本尊吗?”
“也不是,只是尊主给钱了,我总得做一点表示吧。”百里笙郑重地说。
“罢了,还是喝酒吧。”夜展离眼里闪过一丝隐暗,在靳王面前,她绝不是如此。
眼前一张美男脸,喝酒当然有心情,可是三杯过后,百里笙逐渐地醉了,懒洋洋地撑着侧脸,“夜展离,我还不知道,你父母何人,家在何处,又从哪里来啊。”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朝外第一大势力,琉焰坊的主子,对于底细来历,却一无所知。
夜展离顿了一下,“公主这是要本尊自报家门?”
“并非,你看我们也算是相识了,可我只知道你的一个名字,一个身份,所以有点好奇,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关心,是不是。”
“公主不觉得,这像是在相亲?”夜展离眉梢微微一挑。
百里笙汗,“相亲,你虽然完全有资格,可还要看我愿不愿,不说就算了。”
“公主也说,并不是非靳王不嫁,如果可以考量本尊,本尊愿意将一切,虚假背后的,隐藏着的,从来不为人知的,都如实相告。”夜展离缓缓道,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云夕凝了凝神,带着认真看他,“夜展离,你这样狡猾的男人,嫁给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那么靳王呢,他就不狡猾了吗?”夜展离轻笑,眸波潋滟,眉目却疏淡,又像是在随口一提。
百里笙被他这么一晃,本来人就有些晕沉,此时更是目眩神迷,酒楼的言笑和杯盏相碰近在耳畔,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能稳坐他们这个位置,谁的城府不深沉,谁的手腕不莫测多变呢,就连她在生意上,也差不多是个奸商。
“你们还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我也说不出来。”
“没有不一样,是公主的感觉不一样。”
百里笙挥了挥手,“不说就不说,我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我也不是你老娘,管东管西的。”
她不就是有两分兴趣,他偏要扯到什么婚嫁上,让她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端起酒,浑然不觉地又喝了一杯。
男人抚着杯盏,倚靠在座椅上,宽大的锦裘滑落滑下扶手,气势凌人,妖冶如阳般灿烂。
他当然不说。
只是看她喝酒,那样慵懒恣意,享受世间红尘软帐模样,很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