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幔布的另一头,不着痕迹地牵动了一下,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百里笙反应过来,不过是做戏而已,她又何必犹豫感慨?
转了个身儿,和夜展离对拜。
这一刻,大厅内外,更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的祝福,都在耳边。
司仪高喊,“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百里笙被喜娘搀进了洞房,婢女也鱼贯而入,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然后麻利地将里面的东西摆置好。
“你们都出去吧。”百里笙说。
等到房间里人空了,她将红盖头取下来,一下子透气了许多。
“红盖头需要新郎官用如意称挑下来,夫人就这么等不及?”夜展离踏进来,红服金眸,妖冶俊美,霸气疏狂中不失雅致。
“我是嫌闷,谁等不及你啊。”百里笙没好气地说,“再说天还没有黑,你不陪客人喝酒,进来做什么?”
这话说了,却一下子觉得不对,顿时有点后悔。
他挨着她的身子坐下,唇角带着不明的意味,“自然是来陪本尊的新娘子,比起夫人来,他们算什么?”
说着,伸手朝她的衣襟伸过来。
“哎,你做什么?”百里笙瞪着眼睛,要打开他的手,冷不防手一下子被他握住,他的神色带着些许的不悦,“洞房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百里笙皱眉,“我觉得,现在也太早了吧?”
“早晚有什么不一样吗?再怎么样,你都是本尊的夫人,要和本尊日夜相伴的人。”夜展离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莫不是你还想着什么花招?”
“当然没有。”百里笙没好气地说,“我哪里玩得过尊主您老人家啊。”
一颗心微微悬着,今夜,夜展离不会真的要和她那个什么吧,眼珠子转了一下,有了。
“玩不过就老实一些,何必白费功夫呢。”
他突然就将她搂在怀中,低头吻她的唇,不给她一点余地。
“夜展离……”百里笙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嗯?”明明是抗拒,却听他从鼻尖发出回应的闷哼,如燕雀呢喃。
来势滔滔的吻,辗转不绝,将她裹挟着,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却无济于事,她的那一点力气,在他的面前,犹如蚍蜉撼树。
感受到她的反抗,他更加不悦,加重了吻,手指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裳扣子。
外头夜幕逐渐降临,酒席之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一派热闹。
可是,百里笙分明听到了,男人不时飘过耳边,微微粗重的呼吸。
他倾身,缓缓地,将她覆压在榻上,百里笙感到肌肤上传来一阵凉意,哪怕这副身子,已经被他看过,她仍然感到窘迫和不适。
男人的吻,从她纤美的脖颈上滑下,所经之处,柔软温热,暗暗隐藏着克制和疯狂。
仿佛不多时以后,就是狂风暴雨的来临。
“我来月事了,不方便,过几天吧。”百里笙当机立断,把她的好主意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