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祁轩心思全然不在和威尔斯的谈话上,只是言书雅进厕所已经快十五分钟了,这让阎祁轩心里有些不安。
“阎总,上次家里女儿自从见过您之后,便一直对您念念不忘……”
“不好意思,威尔斯,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时间跟你闲谈,我在等我的夫人。”
阎祁轩仅是看一眼就能知晓威尔斯在想些,无非就是再次讨论商业合作又或是请自己出席宴会。
明知道以阎祁轩这般性格,在媒体前放出了那样的话,就不会再与威尔斯一家有任何的瓜葛了,这样做只会得到拒接,而威尔斯就是想用阎祁轩的拒绝来以示自己求和的委屈,以得到原谅。
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堵住他的嘴,让他还没有说出来想法时就被拒绝。
阎祁轩说完这句话后便将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递给了旁边的服务生,示意威尔斯不要再继续跟自己说话了。
眼神注视着不远处的厕所出口,却始终不见言书雅的身影。
阎祁轩不禁有些担心了,不停地看着腕表。他也注意到了前面另一个出口处的人群,却想不到言书雅此时此刻竟然就在那群人中间。
听到凯瑟琳的这番话后,围观想要上前扶言书雅起来的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言书雅,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了?你不是挺喜欢反驳我的吗?现在怎么趴在地上不动弹,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
凯瑟琳半蹲在言书雅的身边,嘲讽的话语并不中断。
看着不说话努力想站起来的言书雅,凯瑟琳抬起高跟鞋向她支撑起的手踢了过去。
言书雅吃痛,疼到麻木……
“敢在我的地盘跟我斗?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呢,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你好说就把阎祁轩让给我,又怎么样呢?硬是跟我反着来,我当然是饶不了你的了。”
凯瑟琳揪起言书雅的头发,力气大得让言书雅的脸变了行,又狠狠地松开来。
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言书雅自然是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像是个死尸一般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凯瑟琳看着没有动弹的言书雅绝得有些无趣,她想看到了是言书雅挣扎的面孔。
周遭人的话语更是刺。激着凯瑟琳,她环顾着四周,从人群抢来了两瓶加着冰块的水。
不由分说地向言书雅的头上倒着,冰水淋湿了言书雅的头发,蔓延到了脸部,冰块落地的清脆声音将言书雅恢复了一点意识。
好冰,是水!
意识到淋到自己身上的是水之后,言书雅嘛猛然地清醒了。
耳蜗!
泽郎说过,耳蜗不能遇水,言书雅像是拼了命一般地抬起疼痛的手,撕扯着耳。机,不能让耳蜗碰到水……
紧接着又一杯冰水撒了下来,冰块砸在了言书雅的头上,手上。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言书雅费劲力气取下耳蜗的那一刻,她感觉周遭好像变得无比的安静。
祁轩呢?阎祁轩在哪呢?
手里握着掺杂着水的耳蜗。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遇到了水的耳蜗不能够再支撑着言书雅做完手术,难道自己真的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