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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良良想起一些事,也深有同感。“好在本宫离开得早。本宫离开时,她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你们见过那么小的小姑娘竟然心狠到要毁人的容吗?当时她没得逞,本宫还以为是她不小心,后来好几次想起来,越想越觉得就是她故意的。”
元良良瞥一眼元有慧,元有慧被她看得胆战心惊:“瞧我干嘛?”
元良良:“本宫的这位堂妹做的最过分的事是往本宫鞋里塞绣花针,大概怕本宫被绣花针扎死,每次就塞一根,塞完还问本宫鞋子t穿没穿,怎么不穿,本宫假装腿瘸了,还把她吓得哇哇大哭。”
元有慧一听这话,瞪大眼。什么?!那一回她装瘸子,竟然是假装的?!“你……”
元有慧指责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元良良抢先。
“可你们知道那小姑娘吗?”元良良说着,脸有些臭,“她在本宫房门前竖了无数个冰锥子,有两个指头那样粗细,一头埋在泥里,另一尖头竖着。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冰锥子隐在雪地里,本宫才走到屋檐下,就被滑倒,好在本宫爱惜这张脸,发现摔倒时,拼命用手捂住了脸。当时本宫的手就被那冰锥子划了好几道口子,衣裳都挂破了,要是不当心,毁的就是脸。
“本宫发现冰锥子后,马上得知是她作祟,去问,她说没有,我找来目睹她的证人,她后来又说就是觉得好玩,本宫还信了。除此之外,她后来还想推我娘亲到井里。那一回,我确定就是她。”
元良良想起来,心里是又恼怒又胆寒。毕竟元书雨是真的只有十几岁。不止心眼坏,还心眼多,关键是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美人脸,任谁都信任她,同情她。
好在如今东西宫不用请安,元书雨顶多讨好一个太皇太后或是皇后。至于陛下嘛,哼,以元书雨和陛下的“交情”,说不定,陛下还会把人赶出去。
想想就期待,最好是这样。就省得她贵妃娘娘亲自动手了。
元良良招来香黛:“去查下这丫头怎么进宫的。”
香黛表示明白。
一直到傍晚,元良良才得到消息。
“皇后?”
元良良听到香黛的耳语,意外了。
纱幔内和二胖大眼瞪小眼的陛下闻听此言转头瞧外间,只除了这一声,外间的声音又小了下去,陛下听不见。
不一会儿,元良良回来,盘腿在陛下身旁坐下,瞧过来的眼神分外严肃。
陛下问:“皇后怎么了?”
“皇后惹臣妾不高兴了。”就怕陛下听不懂,元良良索性说开,“元书雨,陛下可记得?”
陛下陷入沉思,须臾后,道:“和贵妃一个姓,是贵妃的亲戚?”
元良良也不知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她解释:“是臣妾堂妹,陛下在老家见过好几回呢,不止救过她,带她骑过马,她还向陛下表白过呢,也拒绝过陛下呢,一个陛下说和臣妾长得两三分想象的小姑娘。现在有印象没?”
陛下想起来了,他瞧着贵妃凤眸中隐有星光:“多亏贵妃提醒,本来朕都忘记了,不过现在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