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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良良故作惊讶问:“陛下可是遇到何麻烦事了?”
福寿愁着脸:“可不是嘛,几个大臣正闹陛下呢,就连大皇子都忙得脱不开身。”
元良良表示知道了,待福寿一走,抱歉看向太皇太后:“老祖宗,陛下来不了,这可怎么是好?要不然,明日臣妾给陛下传个话,让他去寿康宫给您请安?”
元良良又瞧皇后一眼:“或是有何事臣妾可以帮忙的?”
皇后撇开眼,装作没瞧见贵妃的眼神。
太皇太后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既然陛下忙,那咱们也别去打搅了。一切以国事为先。”最后一句,太皇太后说的铿锵有力,似乎在提醒着谁。
皇后瞬时不自然了。太皇太后这话无非是告诉她,她老人家知道她想利用自己给陛下施压,好对付贵妃。这后宫怎么争斗都无所谓,只不许牵扯到国事繁忙的陛下。这是太皇太后对众妃嫔的警告。
太皇太后又瞧了会儿二皇子,恋恋不舍起身打算走了。
元良良抱起二胖,和太皇太后贴了贴脸,送太皇太后出去。她和太皇太后身旁的玉瓷嬷嬷说:“太皇太后要是空了闲了,劳烦嬷嬷遣个人来菡萏殿说声,臣妾就带着二胖上门玩儿去。”
玉瓷嬷嬷瞧太皇太后一眼,笑得合不拢嘴:“好,老奴记下了。”
等太皇太后离开,皇后后脚也打算走,她叫住:“皇后娘娘。”
皇后不走,众妃嫔又哪敢先走。于是众妃嫔就心惊胆战目睹了眼下这场好戏。
皇后回身:“贵妃叫本宫何事?”
元良良:“重要的事没有,臣妾要说的其实都是不打紧的,和皇后娘娘瞎唠唠。皇后明知雨昭媛被陛下撤了扇子,皇后却又将雨昭媛弄进宫,这是为何?”
皇后才想说“与贵妃无关”的话,岂料被捷足先登。
元良良:“臣妾替陛下问的,还请皇后解释解释。”
皇后要出口的话就给吞了回去。瞧了眼众妃嫔,皇后道:“雨昭媛温婉可人,还是才女,本宫十分欣赏,想着陛下也定会喜欢,这才破例容她入宫。”
皇后忽地想起其中微妙,又道:“再说,本宫倒要问问贵妃,当初秀女们毁容受伤,御医判定秀女们伤情严重,这才失去入宫资格。可据本宫所知,秀女们好得都挺快,不知贵妃可知此事?”
她就知道皇后会拿此事说事。她学着元书雨无辜浅笑:“臣妾可不知此事呢,但臣妾知陛下肯定是知道的。”
陛下知道?不就等于说陛下包庇她贵妃?!
皇后气笑:“贵妃倒是坦诚。”
元良良:“那可不,不像某些人,只会暗戳戳做那茍且之事。”
皇后以为贵妃是说她,实际上元良良讽刺的是元书雨。
皇后最后给了贵妃一个夹杂着冷漠又意味难明的眼神,挺着脊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