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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已经是贵妃了,嫔妾不过是一个小小婕妤,贵妃又何必非要和嫔妾过不去呢。如有得罪之处,嫔妾向您道歉还不成吗?”
表情声音无不楚楚可怜,可元良良却瞧出了她眼t底的挑衅。
元良良不甘示弱瞪回去,直到眼睛哗哗流泪,她不得不认输。这人,学过猫头鹰站树桩吗?
众嫔妃瞧着贵妃的样,还当贵妃也要博同情装可怜。只是碍于贵妃高人一等,谁都不敢吱声。
这时就听陛下道:“朕是大祁的陛下,以公道立国,以公道服众。今日不论是聂婕妤还是贵妃,谁有罪朕绝不徇私。尔等大可帮朕一道寻找谋害姚婕妤的凶手,朕允尔等知无不言。”
众妃嫔又哪敢真的信陛下这话,万一事后贵妃找她们算账就不妙了。
陛下又道:“尔等尽可实话说来,若是聂婕妤或是贵妃事后找你们麻烦,你们大可向朕禀报,朕绝不姑息。”
众妃嫔听了这话,终于有几人跃跃欲试。
元良良一瞧,发现想说话的几个都是在宫里待了好多年的妃子。怕是都憋坏了。
终于有个纤弱却不失动听的声音传来:“陛下,聂婕妤人虽冷淡,但确是心善之人。”
有一个开口,就有第二个:“回陛下话,前不久贵妃针对姚婕妤,聂婕妤好心替姚婕妤求情,也的确是得罪了贵妃娘娘的。”
“陛下,聂婕妤并无害贵妃的动机哪。”
“陛下,姚婕妤和聂婕妤素来要好,聂婕妤怎会为了嫁祸贵妃,而伤害姚婕妤呢?”
陛下面色无常,只晦暗眼底多了几分担忧,望向状似毫不在乎的贵妃。
元良良知道陛下在看自己,她没有给陛下一个眼神,而是笑望着大家,听着大家一个个跳出来维护聂婕妤,明里暗里数落她这贵妃。
春雨香黛几个纷纷捏着拳,苦大仇深瞪着底下一干人,恨不得冲上前一人揍一顿,逼她们收回刚才的话。
元良良瞧向聂婕妤,聂婕妤依旧清高,像一只鹤般伸着长长的脖子,昂着高高的头颅,在她看过来时,又刚巧与之对视。
似乎料到聂婕妤会冲自己得意笑,元良良赶紧笑在她之前。
聂婕妤瞧着贵妃从容挑眉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元良良要的就是她这一“咯噔”,而后笑得更灿烂了。
聂婕妤又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计划,确认没有错漏后,放下心里的石头。而后索性瞥开眼。
反正如今处于下风的是贵妃,只要贵妃拿不出实质证据,就奈何不了她分毫。
元良良笑望着她:“聂婕妤这下是安心了?觉得大家都信你?觉得本宫拿你没办法?要人证不够,那本宫还有物证。请聂婕妤把偷本宫的那串珠子还给本宫,本宫一眼便知聂婕妤手里那串是否是本宫的。”
听到这话的聂婕妤也同样淡定,毫不犹豫表示贵妃可以去她宫里将玉佛珠取来。
陛下为示公平,没有让贵妃的人去取,而是派了自己的人,还让玉瓷嬷嬷当见证一道跑一趟。
很快玉佛珠取来。
两串一模一样的玉佛珠摆在一起,由两个侍女一左一右端着。
贵妃说:“本宫的玉佛珠上被本宫的丫头不当心磕了一个印记,本宫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