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之人……”
顔秋先是恍然,后又面露挣扎,“大乾百姓是人,韩国百姓也是人,教老夫如何……”
一旁女帝萧绰也面有不忍。
先生一把年纪至此,还要为她的事纠结至此。
于一位饱学大儒来说,这种折磨可想而知。
“许爱卿……”
萧绰欲言又止。
许良笑道:“看来顔夫子学问还没到家啊!”
“嗯?”
此言一出,在场四人齐齐看向许良。
大乾儒家文首,享誉列国的顔秋,居然被许良说成学问不到家?
他怎么敢的!
上官婉儿低声提醒:“许大人,不可妄言!”
钱不韦眉头一挑,意味深长地看向许良。
萧绰皱眉,“许爱卿……”
许良没有理会三人,而是看向顔秋:“顔夫子既是儒家夫子,当知圣人昔日言语,可有大乾、韩国之分?”
顔秋一愣,“这……”
许良微笑,“昔日儒家圣人在时,诸国林立,有大乾,无韩国。
如今夫子还用昔日言语衡量自己,衡量世人,是否妥当?
是圣人说错了,还是圣人道理讲对了,夫子没学到家?”
“这,这……该是我没学到家!”
顔秋拱手,“既是如此,请许大人赐教,老朽该如何处之?”
许良笑道:“此事易尔,若陛下扫清列国,一统天下,再行顔夫子的圣人道理,无有不准!”
“轰!”
顔秋豁然起身,瞪大眼睛,只觉多年来困扰他的诸多问题,让他纠结、痛苦的道理都迎刃而解了。
“天下一统,圣人之道一而准之……”
顔秋喃喃念叨。
若天下只有一个大乾,哪里还有这许多纠结?
而萧绰能当好大乾的皇帝,如何当不好天下的皇帝?
想到这里,顔秋躬身朝许良拱手一礼:“多谢许大人指点迷津!”
他随即转向萧绰,“陛下放心,老朽此番周游列国,将带上门下三十六位弟子,为我大乾造势!”
萧绰凤眸露出惊喜:“先生!”
她原本只是想说动顔秋去韩国传播新编史料,没想到许良一番说辞下,顔秋居然原因带着满门名儒去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