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许茗月才对。
脑中像是有一层乱线,一想到邵闻雪要走,他又更加烦躁,他站起身便出了集团门,朝着墓园去了。
墓园许茗月的墓碑前,江宴城站在那,许茗月的脸他似乎有些记不清楚了,他蹲下身,撑着脸放在墓碑上。
雨滴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浑然未尽,只是目光盯着那张照片,似乎这样便能记起来许茗月。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到自己脑中那复杂的东西渐渐消失。
他缓缓站起身,一个人站在雨中。
“茗月。”他嘴中嗫嚅着。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他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子朝着墓园出口走去,却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看见了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白色的衣裙,江宴城目光一顿,脚上步伐飞快。
什么人都没有。
他揉揉眼睛,片刻,他又觉得可笑。
江宴城叹了口气,“茗月已经去世了,我这是怎么了。”
他坐上车,脑袋有些昏沉,他晃了两下,启动车子。
雨幕打在车窗上,眼前越来越模糊,雨珠顺着发丝流进他的眼睛中,他眨了眨眼,等他睁开眼时,前面已经是一处栏杆,江宴城心中一紧,猛然抓紧方向盘,脚下踩刹车。
一切发生仿佛只是一瞬间,可就在哪一瞬里,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是邵闻雪,是她刚八九岁时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是她看到天堂鸟死去时眼中掉落的泪珠,是她嫁给自己时脸上那满脸的不甘愿,是她被自己伤到时心灰意冷的神情,最后,是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
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栏杆,耳边轰鸣刺痛,他微微蹙眉,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正顺着眉梢流淌下来。
耳边声音嘈杂,江宴城微微蹙眉。
“你还敢来,你给我滚出去,我儿子可不想看见你这个扫把星。”
“阿姨,消消气,我来赶她出去,别气坏了身体
。”
“你们说话别太过分了。”
声音太多太杂,他只能捕捉到一个信息,是邵闻雪来了。
他睁开眼,江夫人注意到立马迎了上去。
“儿子,你总算是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有哪里难受吗?”
江夫人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此刻,正担忧的握住江宴城的手。
江宴城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江夫人神情一顿,哂笑一声。
江宴城没说话,只是兀自将目光投向邵闻雪。
“你……”
江宴城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邵闻雪也会来。
“病人醒了?”医生缓缓走了过来。
江夫人立马抓住了医生的手腕,脸色紧张,“王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王医生观察了一会儿,随即说道,“这种程度有可能会产生短暂性失忆等等一系列问题,但是目前还不知道,江总,你感情怎么样?”
江宴城顿住了,一刹那,他道,“你们是谁?”
演技很拙劣,再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