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又问了一遍,依旧安静无比。
后进来的几人也不好出声,在易年身后小心的打量着客栈的一切,只有丛中笑还站在外面一动不动,仔细打量着屋里屋外。
易年瞧见,心下暗道:
这人真没白请,万一此处有什么机关,他留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
不过就是感叹下,若是有什么能困住自己的机关,估计丛中笑也破不掉。
又转头看向屋里,第三次发问。
“请问有人吗,住店。”
还是没人回答。
南北北顾不得掸落身上的雨,凑到易年身后,有些害怕的小声喃喃道:
“不会是鬼屋吧?以前我爹哄我睡觉的时候,总是说些鬼故事,故事里的鬼屋就是这样,门突然一关,然后厉鬼就出来索命了…”
易年听着,有些无奈。
这南抚什么人啊,哄自己闺女睡觉竟然讲鬼故事…
刚想开口与南北北说鬼故事多半都是骗人,可就在这时,屋里出现了不属于六人的声音。
“女娃子,我这客栈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鬼屋呢?”
声音苍老,沙哑至极。
好像铁锹搓在碎石地上一般,那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几人朝着声音源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门口的柜台后面爬了起来。
就在这声音的主人爬起来的时候,闪电亮起,几人看清了那人样貌。
那是一个老人,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顺着皱纹还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看起来那皱纹就是被水泡的,而且说不上已经泡了多少天,估计再泡一会儿就该往下掉皮了!
眼窝凹陷,头发稀疏,说话时露出的牙齿倒是挺整齐,一颗不少。
一身粗布麻衣,身子佝偻,怎么也直不起来。
慢慢从柜台上起身,苍老的眼睛望向了几人。
天太黑,只能看见这些。
不过就这些,着实有些吓人。
“鬼啊!!!”
南北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大吼着的时候抓起易年的胳膊就抱在了怀中。
易年有些无奈的将胳膊抽了出来,安慰道:
“应该是人,不是鬼。”
没有确定说辞,因为易年进来的时候是真没听见他的呼吸声。
易年不说还好,这一说,南北北与花辞树差点儿没哭出来。
是人是鬼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啊。
什么应该是,那是是还是不是?
是的话就抄家伙超度了它,不是的话就万事大吉。
就在易年说完的时候,那人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