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永寿山刺杀事件,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在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各种谣言漫天飞舞。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刺客竟然是锦衣卫出身,这让永正皇帝雷霆震怒,立即传召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富康龙和缉事厂总督太监周锡安。
永正皇帝端坐在御书房内,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声喝道:“富康龙,你掌管的锦衣卫中居然出现了刺客,你可知犯下了何等大罪?”
富康龙闻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但臣定会不遗余力地协助调查,誓要揪出幕后真凶,以将功赎罪。”
永正皇帝随即把凌厉的目光转向周锡安,厉声道:“周锡安,朕把这桩案子交予你的缉事厂,限你速速查明真相!”
周锡安慌忙跪地行礼,急切应道:“陛下放心,奴才定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他怒吼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如此泼天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若查不出个结果,你们两个都提头来见!”
富康龙和周锡安齐声高呼:“遵旨,陛下!”
周锡安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他一回到缉事厂,便马不停蹄地召集手下的得力干将,紧急部署调查事宜。
“此次刺杀皇帝的案件,关乎朝廷的安危存亡,咱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的真凶!”周锡安目光阴鸷,语气严厉得让人不寒而栗。
掌班面露难色,说道:“公公,这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咱们怕是不好查啊。”
周锡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喝道:“不好查也得查!这是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另一个领班赶紧附和道:“公公说得对,咱们定当全力以赴。”
然而,缉事厂这边的调查进展得极为不顺。
缉事厂经过一番抽丝剥茧般的深入调查,发现这名锦衣卫刺客竟是个身世凄惨的孤儿,家中唯有他孑然一身。他原本只是负责巡逻外城,在十天前才被调入内廷侍卫。原本那日他不该当差,只因有人突发疾病,他这才得以顶替。
与此同时,在对其家中进行全面搜查时,竟意外搜出了一万两数额巨大的银票,还在屋内找到了武义亲王的牌位。而他所在百户所的百户竟因极度害怕而自杀身亡,他顶班的那个人也莫名其妙地突然病故。
至于袭击巡幸队伍的匪徒,除了那些趁乱逃走的,从遗留的尸体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只是在一些兵器上刻着汉字。武义亲王原来的封号为汉王。一时间,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武义亲王。
周锡安匆匆前来向皇帝汇报,呈上现有证据,声称一切都指向武义亲王,认为这是武义忠顺逆党的残留势力所为。
永正皇帝听闻,怒不可遏地骂道:“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这怎么可能?如此明显的证据怎么可能是真的?难不成这是两个逆贼留下的豫让,你说话本小说看多了?”
周锡安连忙跪地请罪:“陛下息怒,奴才办事不力,请陛下恕罪。其他线索都已中断,仅有的证据呈现出来便是这个结果。”
永正皇帝面色阴沉,说道:“朕知道这些人看朕碍眼了,想换个听话的皇帝吧。你如果还是这么蠢笨无能,朕就换个人来掌管缉事厂。”
周锡安磕头如捣蒜,惶恐地说道:“陛下,奴才一定竭尽所能,重新彻查,定不负陛下所托。”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还是这般毫无进展、无能至极,休怪朕无情。”
周锡安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回到缉事厂后,满心焦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立刻召集手下重新梳理所有线索。
“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次若再查不出个所以然,咱们都得人头落地!”周锡安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怒喝道。
手下们也都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调查再次陷入僵局,周锡安为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苦思冥想究竟遗漏了何处关键。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卒突然想起一个被众人忽略的细节,似乎在刺客曾经出现的地方,有一家神秘的当铺曾有过不同寻常的交易。
周锡安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立刻带人风驰电掣般地前往那家当铺。
周锡安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赶到了那家当铺。当铺老板见这阵仗,吓得脸色煞白,如同白纸一般,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
“官爷,小的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不知犯了何事啊?”当铺老板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周锡安目光凌厉如刀,大声喝道:“少啰嗦!老实交代,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来当过东西?”
老板哆哆嗦嗦地擦了擦额头豆大的冷汗,艰难地思索片刻后说道:“回官爷,前几日倒是有个陌生面孔来过,当的东西也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