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小丢被白洛溪打。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的!小丢强忍住自己的眼泪,‘是。’
白洛溪走到苍知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苍知,你放心,不会再有任何人会伤害你了。’
许久,小丢也没有回来。白洛溪也并不想再等她了,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今日得格外皎洁与明亮!‘金色的。’
她轻声对着苍知说着,似乎在向她形容。‘苍知,只要坚持一百二十个满月,你就会有属于自己的魂了!
我一定会尽快帮你找到那一支白箭来重塑你的树身!’
她咬了咬牙,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那是一根小小的紫色的通天之树果实的造型的发簪,是她第一次进入圣墟所见到的今生最美丽的事物。她将那簪子插入自己的手腕,一股殷红色的血液正如那花汁子一点点地流入那琥珀色的酒杯之中。
她并没有吃过苦,作为一位高高在上的小姐她早已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这样不深不浅的伤口已经使得她疼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也并不擦,只将盛装着自己血液的酒杯举到苍知的嘴边,‘苍知,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白洛溪的血液染红了苍知的唇,慢慢的,苍知死灰般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不知名的东西,接着手指竟然轻轻的动了一下。
‘苍知,有效果了是不是?’白洛溪紧紧地握着苍知的手,手腕上的伤口使得她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但是仍旧被惊喜的表情所取代。
而苍知,她破天荒地在这个月第一次转动了自己的眼睛去注视了白洛溪的脸。虽然仍旧面无表情,虽然没有一句回答,但是能够有此进步,已经够白洛溪开心的了。
‘小姐,你的手!’小丢从门外进来,见了白洛溪满手的血不禁摔了手中的东西。那正是之前白洛溪让她去准备的毛巾、匕首等物。
本来小丢并不想听从,她刚刚从她的房间离去的时候,因为明知道白洛溪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而自己却阻止不了,已经偷偷地哭泣过。
可是心底对于主人的随从与她那心底最最深处深藏着的对白洛溪的爱还是驱使着她不得不听从着她的一切。
小丢已经成年。本来,她是家中独女。虽然她现在在做着一位高高在上小姐的侍女,可是她的家里人也曾经很想让她成年之后变为男儿。这在一位高高在上很是常见。
可是因为她心中对于白洛溪的那一点小憧憬,她还是选择留在她的身边。不论白洛溪男女,自己就做她一辈子的侍女又如何?
她从没想过要得到她的爱。她只是卑微地暗恋着她。
此时,白洛溪的眼中都是苍知,她只是轻轻地对着小丢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似乎也并没有想起她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小丢见她似着魔般地笑着抓着那个叫做苍知的女人的手,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她的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下,但是白洛溪却并没有发觉。
‘小姐,您的手伤了,小丢帮您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