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卿轻轻一笑,语气宠溺道:“见她整日无忧无虑,言笑晏晏,灿若星辰,心思这般深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被吓到了。”
沈清佑:“……是吗?”
温伊卿点了点头,认真评价道:“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可我在乎今后你让谁陪。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才是最伤人。”
沈清佑:“……”
听着还不觉得什么,被温伊卿这么一念,沈清佑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又道:“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多么卑微,多么求全,我尽不知妹妹有这般深情渴盼。”
沈清佑也低低笑了一声:“是啊,我也不知,为何湾湾有这般深情渴盼。”
那怪异感更多了。
温湾湾每次都惊艳出场,每个人都沉浸在她惊才绝艳表演中,倒也没有分析过她歌词诗句中含义。
新皇为她如今后宫空缺,只要她一句应允,她便能进宫独宠。
欧阳丞为了她,不留情面惩罚自己发妻!若是她希望,他愿意休妻。
顾天宁为了她,可曾放言,为她放弃光明前程。
温伊卿轻轻点头,装出欣赏听着温湾湾唱歌。
她衣袍下的鸡皮疙瘩,降了又升,降了又升。
“把你那帷帽掀了吧。”沈清佑话题怎么换了。
温伊卿抬头,沈清佑好看的手,拿着一方面纱,“帷帽都脏了,戴这个吧。”
他朝着温伊卿那边递了递。
温伊卿其实有些愣怔,还是接了过来。
沈清佑没有看着她:“何必在意他人目光,你瞧着温湾湾这样过得不自在吗?夏日帷帽,层层叠叠,看似飘逸如仙,实则……”
闷热无比。
沈清佑并没有说得太多清楚。
温伊卿也明白,她哪里是在意他人的目光,哪里是被那三从四德给束缚了。
温伊卿戴上面纱,开始解帷帽,她声音很轻:“流言蜚语永远伤害得不只是一人。”
她这是为了温家那群人,她一人的自私,可能会害了他们啊。
“哪里是女性被世间捆绑,明明被捆绑的是世间!”摘下帷帽后,她额头上诸多青丝都贴着额头,显得很狼狈。
茉莉连忙上前打理。
“那只能说湾湾勇气可嘉。”沈清佑道。
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