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宣的表情痛苦而扭曲,而这一变故也让陆庭樾猛地一惊,心跳瞬间加速,“你在这里做什么?!”
察觉到哥哥似乎动了真怒,陆承宣连忙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解释道:“哥,我今天来这里,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他故意加重语气,添油加醋地道:“放学时我亲眼看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如意院,之后就没再见他出来,院里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藏着?这可是关乎咱们家声誉的大事。”
这话里明目张胆的报复之意,任谁都能听出一二。
陆庭樾眉头紧锁,不待他多加思索,一脚便将陆承宣踹倒在地,“陆承宣,你说话越来越没边了,看样子我得代替父亲好好教导教导你了。”
陆承宣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服,抗议道:“哥,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现在就为了一个妾室,对我这样?我亲眼所见,有个男人进了她的院子,我守在这里也是为你着想。”
这几句话,仿佛尖锐的匕首,轻易地戳破了一个女子最为珍视的名誉,让其几近破碎。
陆庭樾面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实体化。
见此情景,陆承宣只好识趣地服软,提出了妥协:“算了,哥你现在既然要进去查看,不如让我陪你一起去,如果真的没有其他人,我自愿接受惩罚。”
话已至此,拒绝便显得底气不足,陆庭樾权衡再三,终是点头同意。
屋内的白洛,利用巧妙布置的机关,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尽收耳底。
当她听到两人走近的脚步声,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在门被缓缓推开的刹那,她发出了一声略带颤抖的尖叫,仿佛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陆庭樾自然明白,这是她在上次刺杀事件后留下的心理阴影,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怜惜,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安慰。
然而,他转过头,对着陆承宣投去一道冷冽的目光,警告道:“如果你还是这般不分轻重,后果只会更严重。”
陆承宣忆起往昔被惩罚时的疼痛,不禁身子一颤,随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如意院内进行搜查,但结果令他大为震惊——别说找到那个男人,就连那件他记忆中鲜明的白衣,也如晨雾般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
自己分明亲眼看见那个男子进了院子!
他反复确认,确信自己的记忆不会有误。
绝对没错!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就在这一刻,陆承宣的目光落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上,那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答案就隐藏在门后。
与此同时,屋内的白洛似是感应到了陆承宣的视线,她轻轻挣脱陆庭樾的怀抱,站定身子,神色淡然地道:“那是秦氏的卧室,外男岂能随意进入,这是最基本的礼数与尊重。”
她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提醒,也是警示。
说话间,白洛刻意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双手微微颤抖,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风暴,精致的脸上布满了细腻的汗珠,显得格外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