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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心都乱了(第1页)

松鹤堂老太太院里,宋婉清跪在院中等着老太太叫她进去。姜氏早给老太太来了信儿,是以宋婉清到达时柳嬷嬷说老太太已经睡了,叫宋婉清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可宋婉清担忧念柳自然是不肯,她在院中高声喊了两句,原本还亮着灯的松鹤堂,顷刻间便熄了烛火。宋婉清直接在院里跪了下来想求的老太太心软,放过念柳一马。可她跪了有一刻钟,都不见老太太出来说句话,反倒是柳嬷嬷出来劝了两次,见劝不动也就随宋婉清去了。松鹤堂内,柳嬷嬷举着烛台进去,老太太正倚在榻上阖着眼歇息,听见柳嬷嬷进来老太太才掀开眼皮,问道:“婉清可走了?”柳嬷嬷点了一小盏烛台,道:“大娘子还在外面跪着呢,今日若是见不到您,恐怕大娘子是不会回去了。”老太太冷嗤一声,“她倒是个实心眼儿的,我叫你劝了她几次她都不肯罢休,那就由着她跪着去,夜深露重,她不怕膝盖跪坏了就是。”柳嬷嬷问道:“老太太不叫大娘子进来问问?”“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为了那个丫鬟吗?”老太太歪了歪身子,声音发冷:“我就是不想理她才称已经睡了,婉清这丫头看似通透,实则被情谊蒙蔽的太重,不过一个丫鬟而已,要多少府里没有,也值得她这个大娘子到我院里来丢这样的脸,谁家大娘子为了个丫鬟跪在祖母院中求的?真是叫人笑话!”老太太说完,又埋怨起姜氏来:“姜氏也是的,挑谁不好,非挑她院子里的丫鬟,这下好了,她可不是个轻易肯罢休的,这事且有的闹呢!”柳嬷嬷叹了一声:“大娘子心眼儿实,又重情,夫人实在是不该寻念柳出来的,只是如今闹得府里人尽皆知了,老太太有心袒护也是不能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了。”老太太心里烦的很,不愿意说话,叫柳嬷嬷把屋里灯都熄了:“既然她愿意跪着,那就让她跪着去,你只说我病了,见不了人!”柳嬷嬷应了一声,向宋婉清转告了老太太的话,她劝道:“我知道大娘子心里苦,可老太太如今病了实在是见不了人,大娘子还是回去吧!”柳嬷嬷说完就进了屋子,只留下宋婉清和念梅在院中。念梅陪宋婉清跪着,早已经坚持不住了,她道:“不然姑娘还是回去吧,这样跪着身子也是受不了的啊!”宋婉清的膝盖早已经疼得麻木,可她如今除了求老太太还能求谁?沈肆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不会站在自己这里的,宋婉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没用,连念柳都护不住。若是念柳因为此事殒命,宋婉清的天就要塌了。她执拗的跪着不肯起,脑中想着应对之策,沈肆是姜氏的亲儿子,若是她再去求求沈肆,姜氏可会放过念柳?宋婉清正想着,忽然被人拉着胳膊一把拽了起来,她没站稳倒在那人胸膛里,熟悉的气息扑进鼻尖,菖蒲香混着淡淡的檀香,不同的是多了几分药气。萧承宴才从公主府回来,听闻宋婉清的事便急忙赶了过来,他想都没想将人拽起,宋婉清怎么能跪在这里?萧承宴怒气翻涌,又挂心着宋婉清,甚至顾不得男女大防,俯下身子轻轻揉了揉她早已麻木的膝盖:“痛不痛?”宋婉清被萧承宴这举动吓到,踉跄着进了念梅的怀里,“六。。。。。。六公子?”萧承宴嗯了一声,他实在是见不得宋婉清这样继续跪下去,萧承宴道:“祖母最是心慈,如今她身子有恙顾不上大娘子,大娘子还是先回烟渺阁歇息吧,别把膝盖跪坏了。”宋婉清上前一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六公子,念柳她真的没有偷拿玉簪,她是清白的,求六公子救救她!”宋婉清祈求的看向萧承宴,眼尾泛起薄红,下一刻仿佛就要落下泪来。萧承宴的心一下子慌了,他想上前安慰两句,可有想到这是老太太院里,硬生生逼着自己停住步子:“我知嫂嫂意思,念柳自然是无辜的,嫂嫂不必担心,我这就同嫂嫂一起将念柳救出来可好?”宋婉清此刻再也绷不住,泪珠跟断了线儿的珠子似的,她哭的萧承宴心都乱了,恨不得直接将始作俑者姜氏一剑捅死。“嫂嫂别哭了。”萧承宴将帕子递给宋婉清,声音轻柔的哄道:“嫂嫂再这样哭下去,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现在就帮嫂嫂将念柳救出来好不好?”宋婉清接了帕子揩泪,她抽噎道:“自然是好的,可是。。。。。。”她顿了顿:“只是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太好?”念柳关在姜氏院子里,萧承宴去闯姜氏的院子,说出去总是不好听。“那你不要救念柳了?”萧承宴望着宋婉清,“只要你说,我都会替你做到的。”宋婉清不敢和萧承宴对视,他这话说的好似自己对他多么重要似的,宋婉清垂着头,声音细若:“我自然想救念柳,可也。。。。。。也怕给你添麻烦。”萧承宴眼中泛起光彩,他笑起来:“嫂嫂的事,对我而言从不是什么麻烦。”宋婉清震惊的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话,萧承宴已经大步迈了出去,是往姜氏院中去的方向。三人前脚出了松鹤堂,柳嬷嬷就把事情报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正困倦着,此刻困意没了大半,她吩咐柳嬷嬷:“叫人去跟着看看,别闹出什么乱子来。”说完她闭上眼,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宴儿要救念柳,是性子刚正见不得冤假错案,还是有意要帮宋婉清?姜氏院中,沈肆正和姜氏说着话。沈予铮今夜歇在了香姨娘院子里,姜氏本气的不行,但转念想想自己手握中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一个妾室而已。沈肆因为烟渺阁的事来姜氏这里兴师问罪,姜氏却没把心思放在这儿,反而是想着怎么对付香姨娘。她混不在意:“这有什么的,一个丫鬟,不在烟渺阁出也要在旁处出,反正都是要拉出去杖毙的,有什么要紧!”沈肆被自己母亲这滚刀肉的样子惊到了,他道:“可那是婉清院中的人,母亲你大可以随便挑个外院女使,何必挑婉清的贴身女使,你让旁人怎么看婉清,圣上到时责问婉清该如何?”姜氏一拍手:“这不是正好,到时你正好将宋婉清给休了,好让惊影做正妻啊!我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倒好埋怨起你阿娘我来了!”姜氏道:“我正是想到那念柳是宋婉清的心腹,把念柳拉下水,不正好给了理由休了宋婉清?这样大一顶罪名扣下来,宋婉清就算是被陛下亲自恩赏过也不行了,她手下人手脚不干净,不正是说明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到时候你休了她,林家才能和你更亲近啊傻儿子,你真以为你娶惊影做平妻那林政愿意,下聘那日我就看出来了,若不是情势所迫,林政怎么会答应咱家下聘,眼见着沈随那小子愈发得势了,我这是替你纵横谋划啊!”姜氏慢悠悠道:“那宋婉清是个庶女上不了台面,让她当了这些年的侯府大娘子已经很够了,她还想继续再当下去不成?一个庶女,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些的。”姜氏话说的难听,沈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冷声道:“母亲瞧不上婉清庶女出身,可婉清到底是先伯爷的独女,母亲不过是个微末小官家的女儿,家世还不如东平伯府呢,那当年母亲嫁进侯府的时候,汴京那些人可曾这样编排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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