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吧。”
商徵羽小心翼翼地伺候段汐沅喝完汤药,她才懒懒地道:“商将军,今日辛苦你了,我命人在偏殿给你收拾了一间屋子,你且去休息着,这里有她们伺候着就够了。”
“谢过贵妃娘娘。”商徵羽行过礼之后,“那徵羽就先行退下了。”
“嗯,下去吧。”
商徵羽刚回到房间打算喝口茶,一个婢女拎着一个食盒推门而入,朝她福了福身子,“商将军,汐贵妃说,今日商将军辛苦了,特意命我送了燕窝过来。”
“嗯,你放那儿吧。”商徵羽随手指了指面前的桌子。
那婢女却站在原地不走,商徵羽上下打量着她,“你为何还不走?”
那婢女道:“汐贵妃说了,要我亲眼看着商将军服下燕窝。”
商徵羽腹诽道:这宫中规矩真多,吃个燕窝还得安排人看着。
她端起燕窝送到嘴边,似又想起了什么,“我瞧着你眼生,似乎不曾在汐贵妃宫中见过你。”
那婢女低着头,答道:“回商将军,奴婢无福分在汐贵妃跟前伺候,只是在小厨房中做一些粗使的活计,商将军没见过我也是自然的。”
“哦。”商徵羽一仰脖将碗中的燕窝吃尽,“好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当天夜里,商徵羽便上吐下泻,身上奇痒难耐,生了许多红疹子。更令人称怪的是,汐贵妃的瘟疫竟一夜之间好全了,就连太医也直呼奇迹。
段汐沅剥了颗莲子送到梁帝口中,“皇上,多亏了商将军,臣妾才能好得如此之快,所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梁帝抬起眼皮瞧了段汐沅一眼,“你说。”
段汐沅软软地道:“既然商将军是因为臣妾才染病的,臣妾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还请皇上能准许商将军留在臣妾宫中养病。”
梁帝眉头微蹙,“换作旁的也就罢了,她患的可是时疫,是瘟疫!若在宫中蔓延开如何是好?”
段汐沅娇嗔道:“皇上,臣妾特地将偏殿收拾了出来,又命了专人伺候着,定不会叫这瘟疫传开的。”
她小心地观察着梁帝的脸色,话锋又一转,“说到底商将军也是因为给臣妾侍疾染病的,若臣妾能留商将军在宫中养病,传出去也不失一则美谈,百姓们只会说皇上教人有方,教会臣妾知恩图报。”
后面这两句话对梁帝很是受用,他砸吧砸吧嘴,“罢了,那便留在你宫中养着,只是一点,切莫让瘟疫在宫中蔓延开,否则,朕饶不了你。”
段汐沅将身子软软地靠在梁帝身上,“否则……臣妾就任由皇上处置,搓揉捻压都可。”
梁帝刮刮段汐沅的鼻梁,笑道:“你呀你,可是要了朕的命啊!”
……
“什么?”许仕林从厚厚的一堆医书中露出一颗脑袋,“徵羽染上了瘟疫,还被按压在汐贵妃宫中?”
玄清点点头,“是,今日上午传出的消息。”
许仕林道:“汐贵妃这是为何?”
玄清摇头,“不知。”
“不行,我得去找明鹤兄!”许仕林扔掉手中的医术走出门去,又换了个方向,“不行,我还是去找林妹妹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