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爹,那是我跟时越的家,也是我跟孩子的家,我们要是离开了那里,那个家就没有人气了。”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她跟云时越生活的点点滴滴,她想呆在那里,只有住在那里她的心才安定。
赵老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吧,你想住那里的话,那就继续住在那里,不过,你要经常过来走动,切不可一个人窝在家中。”
赵如画说好。
再说云时越,他被凌寒带上马车之后,就连夜一路北上了。
云时越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鹿城的管辖范围,正往下一个城池出发。
马车的颠簸,让云时越的脑袋疼得厉害。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公子您醒了?可要喝一些茶水?”
凌寒听到马车里面的动静,挑开车帘子探着脑袋看进来。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马车上?”
凌寒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时越,紧紧抿着的唇瓣,许久都没有动。
此刻,云时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一翻身就冲下马车。
只听到马儿长长的一声嘶吼,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队伍,有骑兵,有跑兵,也有拉着粮草的车队,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公子,望您能留下。”
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对着云时越双膝跪下,身后的长长队伍,也在瞬间矮了下去。
“公子,望您能留下。”
声音震天,气势如虹。
凌寒跪到云时越的跟前,眼眶已经红了。
“公子,这是夫人的良苦用心,您若是回去了,她要如何自处?”
夫人。
赵如画。
云时越看着天边的那一朵白云。
他的脑袋里面回荡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赵如画给他倒酒,赵老爹跟他敬酒,胡氏给他劝酒。
他只当大家高兴,就多喝了一些,哪里知道,那酒里下了东西,他就喝了那么几碗,脑袋就昏胀了起来。
若是换做平常日子,以他的酒量,又怎么会醉倒?
是赵如画跟她的家人,故意将他灌醉,然后将他送上这一辆马车。
在这之前,赵如画一句都没提他要离开的事情,脸上更是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她为了能够让他离开,完成自己的事情,究竟隐忍了多少?
云时越的心疼得厉害。
他哪里不明白赵如画的良苦用心?
“公子,夫人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与你分开,你这一次若是回去了,夫人要多心痛?”
“您目前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然后再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您希望你们的孩子,日后都要生活在担心受怕之中吗?你想放过那些人,那些人不会放过你啊。您难道忘记了,当初你为何要戴上人皮面具吗?为何要来到那个村子吗?”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隐姓埋名,自然是为了逃命。
那边的人要是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难道会轻易这么放过他的孩子吗?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