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却不说话了,一副无可奉告的神情。
“大哥,你看她!”
若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真想上去揍一顿出气。
葛大摇了摇头,“此女聪慧,我们已经栽在她手里一回,你别去招惹她了,做好本分才是要紧,这一回,绝不能再让她从我们手中逃脱。”
葛二心中一凛,应道:“是,大哥。”
沈南葵却嘲笑出声,“我能逃走一次,自然就能逃走第二次,你们不是想知道上回我逃走的原因吗?那我便告诉你们吧,自然是因为……你二人酣睡如猪,所以我才能趁机逃脱。”
“哈哈哈哈……”
“就你们这副样子,若是看家守院,只怕贼人卷了钱财都逃走了,你们也未必能发现,竟也学人做起了绑匪,永嘉郡主手底下是无人了吗,怎还肯重用你们?”
“你!区区妇人,怎敢侮辱我们葛氏兄弟?”
葛二气得冒烟,拎着刀就要上前。
昨夜沈南葵逃脱,两人找不出原因,便只能归结是睡得太死。
可兄弟二人习武多年,十分警醒,即便睡着了,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能立刻醒来,更何况葛二亲自守着车门,怎么可能连沈南葵是何时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细想下来,这女人当真古怪的紧。
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葛二本就觉得丢脸,眼下又被沈南葵这般无情嘲笑,不由怒火上涌,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葛大却将其拦住,“冷静些,当心有诈!”
“她一个女人,我就不信还能有什么花样!”
“不要多事,你也不想想,好端端的,她招惹你做什么,难道是嫌命长?若我们兄弟再次失手,你可想好了该怎么向郡主交差?”
听得这话,葛二才冷静下来。
郡主的脾气他们知道,若再将差事办砸,只怕他们也……
葛二只觉脖子一凉,他狠狠瞪了沈南葵一眼,而后大马金刀地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还能不能逃走!”
兄弟俩守着门口,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沈南葵。
沈南葵也不理会他们,静坐望天,仿佛真的在赏月似的。
葛二抬头一看,只见天上乌云蔽月,连星星都没有几颗,哪有什么月色可赏?
他不禁信了几分大哥说的话,这女子果真古怪。
不知过了多久,正房的门忽然打开,顾逸川站在门口,笑着说:“娘子赏完月色,可否进屋就寝了?”
“我这就来。”
沈南葵说着就进屋去了。
关上门后,她先看向顾逸川,后者冲她点了点头。
沈南葵稍稍松了一口气,低声问道:“那狗洞在哪?”
刚问完话,她便闻到一股异味,不由掩起了鼻子,随即有些愕然道:“难道是……”
顾逸川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在茅厕后面,那地方位置隐蔽,气味又难闻,所以才极难发现。”
沈南葵这才恍然。
难怪前世她的私宅里,连着狗洞的那一片花园,花草长得始终比别处更茂盛,原来是因为隔壁就是茅厕,这也怨不得后来她没在小院找到狗洞。
毕竟,谁家好人没事去茅厕后面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