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缘由的苏镜,忽然有些感伤,感觉前途没有了希望。
欧阳盆饭不明所以,只道是苏镜还在忧愁郑三那行尸的事情。
吃完结账,“晓风残月”包厢里依旧宾客尽欢。
说来也奇怪,每当看见这歌舞升平场景的时候,脑海中却总会闪过城外那篝火下如油画般干枯的难民。
“小二,付账。”苏镜拿出钱袋子准备结账。
却不料那小厮点头哈腰着说道:“两位官爷,管事的说这顿给二位免了。”
金凤酒楼管事的也适时出来,拱手道:“昨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二位官爷多多宽容,这是酒楼奉上的薄礼,还请不要嫌弃。”
说话间,又一位小厮托着木盘子走上来,木盘子上放着一个黄色的钱袋,鼓鼓的,看起来分量不轻。
欧阳盆饭的脸却一下冷了下来:“买凶行凶,窝藏罪犯,你们金凤酒楼果真好大胆子。”
管事的身体一颤,心中叫苦。自己只不过想教训一下对方,结果谁知道教训到锦衣卫头上去了,这不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吗?
昨夜得知这消息的他愣是一夜没睡着。
别说自己了,就算是朝中那些有权有势的存在,见了锦衣卫这群杀才都紧张,哎哟……
正在管事的愁眉不展之际,站在一旁的苏镜却是伸出手,将钱袋收下了。
“说来这事也是因我而起,在下给管事的赔个不是了。”
了解到这世界酿酒工艺落后的苏镜也算想明白了,这样看来自己昨天的确就像个闹事吃白饭的,别人找人教训自己也正常。
管事的见状,大喜,就差给人跪下了,连忙拱手:“哪里哪里,是在下唐突了,多谢官爷体谅。”
走出金凤酒楼,欧阳盆饭依旧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拦着我,这金凤酒楼买凶行凶,按照大梁律法当杀人罪处,不可轻饶。”
“那你想没想过这金凤酒楼背后站着什么人?”
“什么人?”
苏镜看着一脸茫然的欧阳盆饭,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但想着两人现在都算朋友了,于是只好耐心解释道:
“这金凤酒楼能够开在如此好的位置,且受到这么多达官贵人的追捧,背后一定是有所支撑的,动了金凤酒楼,就等于动了那些站在背后的大人们的利益,到时候你师父都不见得保得住你,明白了没?”
欧阳盆饭依旧迷茫着,按照他的想法,犯了事就抓,抓起来就定罪,古往今来一直如此,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不过他知道苏镜这是为了自己好,于是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打算回去好好问问师父。
两人在白柳河边分了手,苏镜到沿街的书摊买了几本小说,便径直回了城南义庄。
刚推开门,便感觉有些异样,只见义庄院中摆放着一具尸体,而尸体的手,直愣愣向前伸着。
一旁,王大头子气喘吁吁,脖子上有着明显被掐过后的红印。
见苏镜进来,王大头子赶忙说道:“苏小哥,离孙国尸体远点,妈的,起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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