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一例外,就是她认识了三十年的顾博文。
女人是曾经红极一时的一金影后,梁安如。已经淡出影视圈十多年,而今定居国外,鲜少有消息。
那个孩子,从幼年到成年,到现在,看起来跟长女的年纪差不多大的样子,模样几乎跟顾博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是出现的话,很难让人怀疑这两人没有点血缘关系。
佟映芳整个人都呆掉了,她如置虚空,心悬得没有一点点儿感觉。
脑子长时间一片空白。
她突然激动地扒啦照片,仔细去看下面刻意留下的“日期”。
一张又一张地追溯着,在那一年,那个月,那个时候,她佟映芳在做什么,那个佟映芳从那时的顾博文那里,听到的是什么样的谎言和欺骗?
顾博文和梁安如最年轻的合照时间,是在她和顾博文相识确立关系的第一年冬天。
虽然确立了关系,但他们也不可能日日守在一起,更多时候都是顾博文给她打电话,周末到学校探望她,带她到处游玩,一起拍拖。
在当时身为学生的她看来,他的时间就是工作,除此之外的大片业余时间,都应该献给了她。
没有别的女人了!
却其实,呵呵呵呵呵……
连亲儿子都……
突然,她看到了梁正伦照片的背后,打印着详细的信息。
出生年月,只比长女顾雪芙晚三个月。
她的手一抖,照片掉了。
她信以为真的幸福家庭,美满的夫妻生活,过去的一切一切美好的回忆,所有的深信不移,都被这赤裸裸的残酷真相,击碎成齑粉。
轰然倒塌。
佟映芳,你这么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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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在正午一刻。
此时,宾客们都已经入座小教堂内,嗡嗡的交谈声,也颇为热闹喜气。
丝毫看不出是缩减了一半的婚礼。
赵家父母接待了自家的宾客,其中还有章秋在港圈艺术界的老朋友。
这些老朋友到后,就悄悄跟章秋打探消息。
“瑞秋,你别怪我扫兴哟,今儿其实我是想来跟你那个前媳妇,顾家大小姐聊聊的。”
章秋的性子很直,圈子里都知道,直且莽。
对于这种似乎有些忌讳的话题,也一笑而过,道,“大小姐夫妻听说是会来的,不过什么时候到就不知道了。你一个油漆工啊,找人家姑娘干嘛?”
这人的家族生意是做漆器和漆画的,一直出口南洋和欧美,作品还在收藏在有名的艺术博物馆,也算是有老底子的了。
只是近些年,漆器价值走低,被其他的国风产品冲击,扩展空间越来越小,一直在偿试寻找突破,不仅是艺术表现方式,还有材质,用料,以及产品设计等等。
这人叹气,“实不相瞒,我们也是一直寻不着适合的人介绍。这回都是舔着脸,好不容易找关系来这场婚礼,想见见人。明天人家的大婚,我们也不在人家重要宾客邀请名单,只有赌这一日了。”
的确,一个小小的漆器家族,若是没人引荐,也是很难见着正主的。
章秋来了兴致,详细询问了情况。
“也是之前那个八卦闹得凶,我女儿好奇追了一把,不知打哪儿挖到大小姐参加了羊城那边的国风漫展的视频和照片。我按图索骥,就查到了一些信息,是她帮羊城一位擅长绒花、国风古装设计的小博主,做的产品设计。非常有独创性,而且市场反响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