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爷爷说,财富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过上想过的日子,不是负担。在咱们力所能及时,多为社会做些贡献,不可浑噩度日。”
“父亲似乎从哪一面儿,都不太符合爷爷的要求,但那是母亲的选择,爷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母亲临终时跟我们说,父亲除了有点孩子脾气,其实大事都拎得清,只是艺术家天性不拘小节罢了。她对他的要求,就是不作奸犯科。哈哈哈~~~”
“我二弟还说,咱爸就是咱妈的……亲亲小娇夫。啧,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到这些怪词儿的。”
顾雪芙听得小嘴都有些合不拢,在背后这样调侃长辈的确有些不妥,但也只有在这个时刻里,会感觉曾经那些温暖的时光并没有消失,那些重要的人依然活在我们身边的感觉。
她知道霍芸只是想打消她的顾虑和胡思乱想,这又何尝不是女儿对父母的思念呢!
“所以啊,”霍芸给顾雪芙杯子里续水,一边说,“小四选中了你,你就是咱们霍家人,是咱们的亲人。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
“再说了,你这外貌学识,待人接物,都是妥妥的豪门范儿。我当初还担心,咱们家太过接地气,会让大小姐你不习惯,看不起咱们的平民作风。”
顾雪芙可真没想到,堂堂港城第一豪门的霍家大当家,会为这事儿担忧。
“姐,我没有看不起霍家的,我其实是看不起自己,我……”
“都过去啦!”
霍芸打断了顾雪芙的踌躇,口气笃定又利落,“世上无完人,哪有尽善尽美。咱们又不是玉皇大帝,神仙佛主,没那么高要求,也不必拿那些陈规陋条拘着自己过得不舒服。”
“就是……”
霍芸突然顿住,顾雪芙忙接了口,“姐,有什么话您直说。我知道我的问题,港区的事,我会抽时间回去解决的,不会再逃避。我……”
霍芸觉得这话题歪太远了,忙道,“不急不急,你家的事儿不急。姐的意思是,你和小四都蜜月快三个月了,这肚子怎么瞧着,就是没啥动静儿?”
“蓉蓉,你别误会,姐这不是催生的意思。这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趁早发现趁早解决。”
顾雪芙脸红红道,“这个,我问过宙礼的。”
当时情况是,上个月顾雪芙的小日子如期到来时,她吓了一跳。
因为不在准确时间,她一度以为是因为男人夜生活太猛,把孩子给做掉了,才流血。
两人急急忙忙去了趟医院,检查的结果只是因为小日子来了,其他一切都正常。
拿到检察报告时,两人也看不太懂。
听医生说明,两人都尴尬得一声不吭。
等出了诊室,顾雪芙又羞又气地抡了霍宙礼两拳头。
霍宙礼握着小拳头,说,“蓉蓉,别气。这孩子是要看缘份的,你还小,现在姑娘家都是30岁才生孩子的,多玩几年不碍事儿。”
这话听着是舒服的,可当顾雪芙一算,“要我再过五年生,你都四十不惑了。等孩子上幼儿园你都快五十了,到时候人家接宝宝的是个黑头发的爸爸,你却满头华发、一脸皱纹,咱们宝宝该多尴尬啊!”
霍宙礼一听,表情全无,声音淡淡,“顾雪芙,你这是又在嫌弃我老了?”
顾雪芙只是想到了网上的段子,随口开个玩笑的,没料到男人脸就黑臭了。
当晚,这人就在书房待着半夜都不回来。
她都睡过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还冷冰冰的,才意识到:老公真生气了,连晚上抱抱睡觉都治愈不了他,问题大了。
她赶紧起床去寻人,在书房里寻到了。
这厮竟然在看专业书,她赶紧端水伏低,哄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