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国公府就把谢双这点情分都用干净了。
谢双接过姚媛送来的茶,喝了小口,“接下来,就请为玉姑娘讲讲,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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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中。
鸡飞狗到了午后,总算是安宁了些。
张睿泽马不停蹄回来后,换衣裳完毕,就跟着老太太一起到了谢家人跟前。
张睿泽见着谢知义就要掀衣摆跪下,一脸懊悔,真是落下几滴泪。
“我没教好儿子,让汀兰连着盼哥儿都留不住,是我该死,兄长今日就算要我的命,都请拿去!“
谢与归上去阻止了张睿泽的动作,可不敢跪,一会儿怕是要来一句,“我们都跪下了,你还要如何?”
“侯爷别了,受不起呢。”谢与归将他拉起来。
谢知义脸上露出疏离色彩,“侯爷回来就好,这是汀兰的遗书,你母亲非常不想尊重汀兰的遗愿,到底你才是侯爷,你来看看呢。”
一点嘘寒问暖都难得了。
“母亲都与我说了。”张睿泽言辞很真切,“这是汀兰的意思,自然照搬,只是……”
谢知义:“只是什么?”
果然有幺蛾子,亏得他还认定张睿泽干不出吞儿媳妇嫁妆的事。
张睿泽惋惜地说:“只是盼哥儿还小,以后要是知道母亲什么都没留给他,怕是没有念想呢。”
谢知义皱起眉,“汀兰就是什么都不想留在侯府,不想你们打着什么思念她的帽子恶心他,想来汀兰在你们嘴里也没什么好话,我们是生养她母亲的父母,盼哥儿要知道关于他母亲的事,来问我们就是。”
谢知义一点都不含糊,“怎么,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要来图谋儿媳妇的嫁妆了?”
张睿泽也是生气。
不是图谋,是根本就拿不出来那么多了。
刚刚张老太太才说,这些年邹氏哄着些谢汀兰拿了不少嫁妆出来补贴这处,补贴那处。
而且都是以借的名义,借条虽没有,但是真的要还回去,谢家是有单子拿出来的对照,少的怎么算?
真的是整个侯府都要被京城笑掉大牙。
这种时候还不能说真话,谢与归的性子,怕是马上就要出去闹得风雨满城!
这一点姜云嫦已经想到了,“那就留下一半给盼哥儿,其他的按照汀兰的意思办。”
张睿泽心中算了下数,不等张老太太点头,就说了哥好。
张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一半都还不回去呢,怕是还要侯府再贴补些才够的。
嫁妆谢汀兰闹着要自己管,所以才躲过了为玉的眼睛。
姜云嫦跟着就开口,“那么,既然我们都让出了一半嫁妆留下侯府了,那么,盼哥儿我们家要带走抚养。”
“汀兰的嫁妆都在侯府一半了,盼哥儿以后也是要回来继承的,侯爷说对不对?”
“不行。”张睿泽一点也不退让,“盼哥儿必须留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