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白一不敢乱说。
“白一,你实话实说。他算不算我心里也有数,不会受你评价的影响。”
白一确实回答不出来薄时漠是不是个好人,毕竟他的三观是在薄时漠身边,慢慢培养出来的。
“我不知道,但漠哥在我这里,算得上是好大哥。”
也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又拐回去。可能是白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真心不希望陆相挽对薄时漠有偏见。
“虽然这么说是以下犯上,是多嘴。但我还是希望太太可以不要对漠哥的身世有偏见。”
陆向晚把手里的黄瓜放在他的篮子里。
却没有再说一词。
白一不知道怎么了,也只能说一句。“是白一僭越了。”
回程的一路,陆相挽走走停停,又摘了不少果蔬。却始终没有再回答过白一的问题。
直到她从后院回去。
“白一,你等等。”
片刻之后。她拿出一瓶玻璃瓶罐。
“这里是青瓜汁,他肠胃不好,青瓜汁还可以消暑。你帮我带给他。”
“太太。”
白一以为陆相挽这种传统家庭的女人会把血缘和身世看得很重。
会喜欢清清白白的名门望族。
会偏向文儒俊秀的读书郎。
毕竟虽说薄时漠出身高贵,但童年里的他和私生子,贵族豪门圈子里的过街老鼠没有区别。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血腥。
他一直觉得薄时漠这步棋走得太险了。
他很想替薄时漠讲好话,可他嘴笨,一些话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便在左右踌躇。
陆相挽看得出来他矛盾,便猜他想表达什么,不忍看他这么煎熬,便对他解释。
“你误会了,我对一个人的身世没有任何偏见。我以后会怎么待他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身世和童年。现在在我的心里,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你明白吗?”
白一听明白了。
但他此次算是自作主张得问她。
所以回了公司自然也不用把这个问题和答案回给薄时漠。
只给他东西。
“太太给您做的青瓜汁。说是对肠胃好,还可以消暑。”
“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
“下去。”
“是。”
白一面不改色的撒谎,再是恭恭敬敬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