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也看着她,但就是久久没有回应。
陆相挽只能转身离去。
“陆相挽。”
薄时漠叫住她。
“我从前的那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他会这么问,着实在陆相挽意料之外。
“这已经不重要了。”
“但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说过。”
“我可以当永远保护你肚皮的那一只刺猬。”
陆相挽走远了。
薄时漠记得那只刺猬。
他莫名记得那只刺猬。
可凌司如说那只小刺猬不是她送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她送的,
原来是她送的。
“他没有人关怀,没有人给予安全感的童年,您亲眼看过吗?”
“哪怕宋慧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今天的薄时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不堪的开始,和这样悲哀不甘的结局。”
“我真是替薄时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深感悲哀。”
这些。
薄时漠都听到了。
他的脑子轰隆隆的直发疼。
陆相挽说的这些话。
连同蚂蚁钻子在他的脑子里乱钻,脑子里四处轰鸣,发痒。
可他就是看不清,那些重影是谁。
耳鸣的厉害。
他的眼睛酸的模糊。
他拂去眼角的泪水。泪水打在他的食指上,他拿在眼前看。
他不知道。
他怎么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