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窗台上匆匆忙忙站起来。
离贺寂州越来越远的一步步后退。
贺寂州起身逼着往前。
“脏不脏,试了才知道。”
他不断在她眼睛和嘴巴之间扫看。
许懿知道他想干什么可已经退无可退。
“别,滚……”
贺寂州直接一步往前。
许懿逃跑不及,被他拉着手臂甩扔在两步后的黑白色瓷砖墙面上,她后背被撞得疼,脑子晕乎,下意识因为疼开始倒吸气缓劲。
贺寂州压着她的身体,一手附有青筋暴起的小麦色的手臂紧紧钳着她的细腰,一手抓摁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仰头逢迎。
她吸气的口被他堵了个严实,一路往里勾牵缠绕,被迫吻得极深。许懿喘不过气,努力拍打推搡的手臂没了力气,最终还是死气沉沉的垂落下。
她不屈得睁着眼睛看他的眼睛。
她眼里什么也没有的空白,瑟瑟得让他胆战心惊。他逼迫凶狠的力度减弱。
慢慢和她的软唇分开。
许懿不断喘气,看他的眼睛倔强,抬手往他下颌角打去,他微微偏脸,她积蓄起力气终于用力推开他。
她踉跄走开。
门打不开她知道,所以她迈了几步就停住,和贺寂州背对背站着。
“凌夏浔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你配不上他,他也绝对不会看上你,更是不会再来救你,死心吧。”
这话更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许懿脸上和心里全然是毫无反应。
她已经不会再在乎贺寂州还想要怎么侮辱她,她只想要离开。
“但我也不会放弃离开。”
贺寂州不满她的抗拒,他扫落摔碎了许懿的早餐盘子,借着阴蒙蒙的雨夜,一道电闪雷鸣划破了室内暧昧的黄灯。
亮闪的白光顷刻出现。
借着地上摔落的白瓷晃进许懿的眼睛里。她下意识伸手挡光,可光已经散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质问的声音低沉沙哑,比不得从前的嗓音脆响。
她从来没想要和贺寂州闹到什么地步,无休无止得发脾气,哪怕他逼她死,她也给他留有余地。
她最大最大的愿望就是保全自己,离他远远的。
“你放我,离开的时候。“
许懿的眼泪已经淹没了她的眼睛,她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定决心和贺寂州分手的那一夜心情,她那一次的抉择有多么的痛苦难捱。
所以她不会从头再来。
太刻骨铭心的痒涩。
太钻心入肺的不欲生。
一辈子,人只能有力气体验一次。
她觉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