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找了一圈。
猛地发现,这房间原本竟是有窗户的。
却被人从里面钉死了。
苏婉仪的眉头又拧在一起。
似藏着一滩化不开的不满。
她回头看了一眼荷菱。
只见她仍然端坐着,眼神却在这一瞬间无措的移开。
手规矩的放在腿上的衣裙上。
像是被绳索束缚住一样。
眼神也不自在的乱瞟。
苏婉仪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她吩咐钉的。
真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宅女。
“荷菱姑娘。”
苏婉仪一边查看着钉死的窗户,一边回头喊她。
她想问为什么要把窗户钉死。
丫鬟搬着笨重的太师椅进来。
苏婉仪指挥着让丫鬟放到一边,便忘了这茬。
等再想起来,问,话的意思就变了。
“这窗户能拆开吗。荷菱姑娘?”
荷菱看着眼前微晃的烛光,蜡滴顺着烛身,融化,缓慢凝重的,微不可查的撼动着底座。
她久不言语。
突然开口,声音像是洋务运动年间破旧的机器,年久失修。
“可以拆。”
落到苏婉仪耳朵里,却是冷漠、不太情愿。
苏婉仪将雪白的手套摘下。
朝丫鬟勾了勾手指头。
丫鬟弯腰倾身,“大小姐。”
苏婉仪将手套叠整齐,装在小口袋里。
熟稔道:
“你叫什么?”
“回大小姐,微雨。”
苏婉仪自语喃喃: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丫鬟并没有听明白她说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荷菱的声音微弱,轻柔似水淌过,如荷接水珠般,稳稳拢住,由它打转。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只是这时候系统0916突然说话,盖住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