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衫上也有,只是颜色深沉,看不出来。
严鹏好奇的蹲下来看。
“你妈没给你上药吗?”
他盖上长衫,继续洗碗,不情愿的说:
“她不知道。”
他将锅里的洗碗水舀起来,倒泔水桶里,提着出去了。
严鹏兄妹俩跟着,“我妹给你妈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站住,定在那里,恨恨地瞪严鹏一眼似在恼怒他的问话。
但是严鹏继续说:“明天我帮你报仇去!”
他认为今天输了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人少。
寡不敌众。
商系舟将泔水均匀地倒在菜园里,嗓音沙哑,“别带你妹去,你们打不赢的。”
严鹏一身反骨:“我偏要带去。”
他用手捅他妹一下,语气不善,“你想不想去?”
碎碗不想去。
今天那只狗追着她和三哥的时候,她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但是,对上她哥威胁的眼神。
“……想。”她弱弱的说。
严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像拍一只小狗。
下午,他真带着一群人去追狗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活动内容主要就是找到那只狗,将它痛打一顿。
倒不是为给商系舟报仇。
而是严鹏那股儿爱惹事不服输的劲儿在作祟。
碎碗不敢撵狗。
每次都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面。
日子像以前那样平淡的过着,她的心却总被隔壁的沉默牵引着,七上八下的,像是三哥手里提水的吊桶绳儿。
简直被他拿捏的没办法了。
他的伤好点了吗?
严鹏却在追狗的日子里发现了更大的乐趣。
那群人中有个小孩,岑崽,岑崽家有一只黑皮细狗,是农村老家亲戚给的。
两只老猫,一只是橘色花猫,一只是狸花猫。
某天早上,他带着妹妹去岑崽家时,那只黑皮细狗也跟着他们一块去了。
在追逐黄狗的过程中,它咬住了黄狗的后腿。
黄狗的后腿像商系舟的小腿那样,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