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一昏就是三天。
韩昌童已经坐着轮船离开此地,不知所踪了。
罗呈祥打量着跟在关镇西背后的男孩,仔细辨别了半天,才认出来。
“这不是那个小哑巴吧?”
关镇西:“你认识他?”
【一点礼貌都没有。】
罗呈祥给她解释,“这人他哥前不久自杀了,警察局查出他有烟瘾,你要是不缺人,找个借口把他给辞了吧。”然后又加一句,“我是好心劝告,听不听由你。”
【抽大烟?】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以前怎么没听马承前说过?】
罗呈祥带人离开,忍不住又多嘴一句,“谁愿意把自己的底随便交了?再说,他一个哑巴,咋给你说?走了。”
马承前就站在旁边。
“你。”关镇西想着她听不见,也不忍心质问了。
试问,一个人,如果听不见,这说明什么?
关镇西觉得,一定是他上辈子听到太多伤人的话,又没有人帮他捂住耳朵。
所以,天意注定,他这辈子听不见那些伤人的话。
马承前在报社的存在感很低。
之前被各种编辑当劳动力压榨,干各种杂活。
现在报社的编辑少了,他又担任着卖报的任务,每天都是最早过来,最晚离开的人。
他表现得腼腆、老实。
【总之,不像坏种。】
马承前小心翼翼的走到关镇西面前,用手语说,要不你辞退我吧。
这是默认了罗呈祥的建议。
关镇西惊讶:“你能听见我们谈话?”
马承前摇头。
他指着自己的嘴唇。
关镇西释然,是啊,有的聋哑人是会读唇语的。
那这样,平常他们欺负这人的时候说得难听的话,他岂不是都知道?
【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
【敏感的人承受世界双倍的伤害。】
听不见是一种伤害,能读懂唇语是另一种伤害。
马承前摇了摇手。
这是表示他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声音。
关镇西愣住了。
那他是怎么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