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笛眼眶有些发红。
她看着季冰弘宽阔的肩膀,薄薄的身板,还有偶尔笑出来的月牙般的眼睛,她不可抑制地动容了。
这个男人,这个看上去冷得像一块冰一样的男人,总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默默付出着,承受着疲惫,压力,还有来自她的误会,然后打理好一切。
并且不会为自己辩解,也不会多说一句花言巧语。
真的傻的让乔笛心疼。
乔笛抿了抿嘴唇,重新把口罩拉到脸上,拽拽迟焰的袖子:“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到他了……”
迟焰以为乔笛说得是“她”,便小声安慰:
“不会的,现在伯母精神头很好,明后天没准就可以出院了。你要是真的想看,我们找一个角落躲一会儿,等少爷走了,我带你进去啊。”
乔笛睁着大眼睛看着迟焰,又看了看季冰弘的背影:
“不,我说的是他。季冰弘。”
迟焰惊讶地看着乔笛。
“都是我的错,我误会他了……还那样出口伤人,说他没有父母。”
“我现在感觉好愧疚。”
乔笛低着头咕哝着。
迟焰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回头看了病房一眼,带着乔笛慢慢地离开了。
“没关系的。少爷或许会伤心一段日子,但只要误会解开了……或许一切都会更好。”
乔笛:“真的吗?”
迟焰:“少爷的本质,是很善良的,不然你看,今天他还是按时过来探望伯母了。”
“换作别人,断了伯母的医药费,医院直接把伯母扔出来,这种事难保不会发生啊……”
迟焰送乔笛上车后自己坐进来启动了车子,想了想补上一句:
“不过少爷即使断了医药费,医院也不会赶伯母走的,毕竟少爷给他们送了一座楼。”
乔笛的下巴都快掉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