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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变迁的世界(第1页)

新来的蔡志梅一头短发,格外精神,听她说:她也曾教过书,现在在编辑部做校对,在电脑这一块,她比我懂得多,那时候只在很小范围有局域网,至于联网的事,那是后来才有的,她打字很快,很准,对word文档使用很熟练,据她自己说:一分钟可以打70个字,天爷啊,这是神仙水平,我一开始用拼音打很慢,那劝我一字要学会五笔打字法,先背口诀,从“王旁青头兼五一!”开始,数赖包一样,像天书一样难懂,一个星期,居然拿下了口诀,当我背下来时,她吃惊得看着我,“你好厉害哟,一般人要半个月,至少也得十二天!”

“我就不是一般人!”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子北,光背上来没有用,还要到键盘上去应用才行,时间久了,你就熟练了,电脑系统由于受到病毒攻击,系统长时间用,会瘫痪,甚至打不开,反应速度慢,你还要学会做系统!”

“你教我!”

“我也不会!”

“那谁会?”

“电脑修理师傅!”

“你懂得真多!”我好羡慕她。

“那还不叫一声老师?”这时我才发现,她笑起来很甜很美,两腮各有一个深深酒窝。忍不住多看两眼,目光中有跳跃的羞涩,更有期待,情需要偶遇和深描,我这算是?

“你干什么呢?贼眉鼠眼!”

“我哪有?”

“你们俩这就王八看绿豆,瞅对眼啦?这才几天,就情切切,意绵绵?蔡老师,那篇文章打好了吗?”吴倩走进来。

“哪里有?你胡说八道!”蔡志梅在吴倩肩上拍打一下,来,拷走,“牙长话不说不行?”

“你别说:你和李子北能算得上一对郎才女貌的,要是你们结为一对伉俪,必是慕煞人的一对,李子北,加油!”她握住右拳往下一掣,拳头与肩平齐。

“加你个头,你的那首诗,是不是不想上《碎石河》,读者可是很期待的哟!”

“李子北,你给我说实话,《钟吾风光》是不是写得不行?”

“总体还可以,如果改题目‘风光’为‘风采’,似乎更妙!这是本人拙见!”

“看看,才高八斗,就是不一样!”吴倩坐下,插入U盘,用肘碰碰弯腰蔡志梅的乳,“别犹豫,被人抢,就没你什么事了!”

“我家八斗都成了粮食,才高一簸箕怎么样?扯什么扯?我就是个瘪三!乡下来的土老帽!”

“你究竟是自谦还是自大?志梅,刚才那地方酥痒不?”

“李子北,主席叫你!”

我吐吐舌头,值得玩味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

李红旗暂时以蛰伏的状态,几乎是蜷缩在贾家沟的,经历过大起大落,他有所明白,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就像孩子撒欢,它高兴时,宠你到天,无赖时,能连贯摔你,兜兜转转,从泰来走向否极,人生之路,的确如柳青所说:人生的道路是很漫长,但紧要处只有几步!所以作出决定一定要慎而又慎,李红旗生于草莽,虽聪明没有达到绝顶,性格上的粗枝大叶,记吃不记打的个性,让他不断趔趄,所以走得跌跌撞撞。

周德川走了,像风刮过坡顶,除了带走一些尘沙,就是还世界一点儿洁净,李红旗一直想趁风扬场,下雨和泥,他想接任村长之职,和贺林说过,贺林直摇头,认为他资历尚浅,报到乡里也不一定获批,但进入村一级班子,是可行的,但他还要兼职队长,贺林很吃惊,问他为甚,他摇头不讲。

周德川之死,死于偶然,是个孤立事件,他死后,有些猛料被人扒出,成了吴洼子甚至是三木乡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很长一段时间,甚嚣尘上,像故事一样生动有趣,特别是和孙爽早年间那段,小牛吃老草,被传得最为生动,时间、地点、时长、细节,添油加醋地玩味,孙爽尽管退出了历史舞台,但人们在党员会议上,偶尔还能看到其身影,虽然衰老了,但仍然能折射出一种美,现在,孙爽仍活着,上次我带儿子去社区里参加大学生会议,还看见她那踉踉跄跄的身影,就身体来说,她比不上贾云龙,这老家伙虽做了不少坏事,但身体一直硬朗,我和许多人一样,都很困惑,和他们同时代的人,都分批次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他们却不动身,岂不是太寂寞了?

晚年的孙爽和贾云龙交恶多年,甚至看见了也不说话,孙爽最后的背叛,可能伤了贾云龙的自尊,贾就故作矜持,做清高状不再理她,无论过去怎样浓情蜜意的热烈,都挡不住时光的无情,孙爽在那个放电影的大儿子以及大孙子死了之后,仍然精神矍铄,你不能不感叹生命密码,密码见证奇迹。

要当村长的人,大有人在,除过李红旗还有其他人,李红旗更直白,也更早,周德川的事件刚处理完,尸骨未寒,这时候谈论这个,太过急功近利,村长不是人人能当的,份量得够,至少要有铺垫,虽然贾云龙替李红旗找过贺林和乡上,这一二分薄面,恐怕没什么用,一方面操刀这件事,得有真金白银,更要有通达的人脉,冯丕楼也不能马上答应了谁,火就是要败,人家不管怎么说:是为了公事而死的,评不上烈士也就罢了,至少不应当这么快,比起早年间的李默海,周德川多少还和公字搭上边,但他的运气是太差点儿,不仅评不上烈士,还要臭名远扬,生活中的人和事,就是这样精彩纷呈。

李红旗消闲一段时间,准备着东山再起,浙商不在用此胶和胶管,这道产业链就这样断掉了,重新打破烂,能不能再拾起来,他心里没底。

这时王格扬在外地发财的事,就传了来,传得还挺斜乎,白铃不仅和王格扬兵和一处,将打一家,居然辞去乡上她干了多年的临时工,还和王格扬出双入对出入打货的城市,王格扬四十五岁竟然传来惊天的喜讯,44岁的白铃居然怀孕了,经过孕检,竟然怀的是龙种,王格扬这个穷苦了大半生的男人,到了这儿,算是咸鱼翻身,哼哼,命运这东西,就是那样:她跟王格扬去,就是摆设,就是鼓励,像《义勇军进行曲》,鼓励王格扬“前进!进!”去了,女人吃好穿好,不用出力,挣下的大把大把的钱,心甘露情愿交给她管理,且有些事王格扬还要听她指拨,不再为钱这种东西发愁时,女人连呼喜都是甜美的,谁说王格扬是臭狗屎的,有人这样给白铃说过,只是她忘了,这是真正的乌金呀。

两个月之后,随着一大车摇摇晃晃的货平稳驶进渠西生产队,一大捧眼珠子,全掉地上,当白铃从副驾驶上,被胡子邋遢的王格扬搀扶下来,身后一片欷吁,李红旗就站在太阳地,见证着一对俗人的幸福。

“你家属这身子笨了,不要带她到处乱跑了!”李红旗给王格扬递一支烟。

“是的!我叫不去,她非要去瞅瞅,随她了,下次她不去了!”王格扬吸着烟,“她得了解男人在干啥?为了啥?你想干吗?再吃回头草?”

“可不可以?”

“我劝你还是算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这个行当已经不如当初挣钱了,你要是实在没有路,还可以回去,恐怕享惯了福,你受不了那个罪!我至少还要折腾个十年八年的,要不然,这一大家子都得喝西北风,我接受了她们的妈,就得接受他们!”王格扬一脸风霜,“走,家里坐去,回头找人缷车!”

李红旗摆摆手,潮起的意念,就一下子熄灭了,我不能让人看扁了!

夕阳微扁,天象怪异,那时的我,很多时候不回家,就在文联那儿,我没有编制,也没有宿舍,大多在办公室里凑合,钱少事多,文联虽是个小社会,总共二十几个人,几个稍有资历的人,只上半天班,看稿子打字这种事,大多是临时招进来的我们,有些领导有事还得出礼,但凡有交集的,逢请必去,工资虽说高点儿,到最后所剩无几,依旧是无产阶级。

当我一身疲惫走出市政府大院,才觉得身后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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