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羞羞怯怯的雨,什么时候停了,我们竟然不知道,我好像看见一缕阳光透到床前,她在我怀里动动,仍然闭上眼,“你醒了吗?”我怜惜地抚着她的丰腴的肩头。
“李子北,你好厉害,我差点儿窒息了,你没有过?一开始,你挺慌乱嘛,后来就驾轻就熟了!”
“你是我的第一次!”
“后悔吗?”
“压根没往上想!”
“那就想想!”
“这叫情不自禁!有啥可想的?大不了……”
“听你这口气,好像豁出去了!但我不会要你负责,我也是情不自禁的!”
“瞎说什么呢,你不想婚姻?”
“能那样最好!如不能,我也不后改悔!我欣赏你的才华,我估计不出五年,你就能名满天下,你的语言细腻,文笔老道,说实话,你该写一部能枕着睡觉的大书,你有这个潜质,我看好你!”
“哼哼!”她鼓起了我自信的帆。她在我怀里动几下,“你要干吗?要起床吗?”
“不!我好像有小便了!我想排了它!”
“你要穿衣服?”半天我才发现:她的短裤被我压在枕头下,我拿给它,“穿上!”
“你枕它一夜,什么感觉?”
“迷魂散,我醉醉迷迷!”
“我不穿了,你不要看吗?”
“不用!回头再来人!”
“来就来了好,我们是合法的!”
“屁!领证了吗?”
“那还不是时间问题?不说了,来不及了!”她跳下床,就急急而去。
九十点钟,我们起床,弄了饭吃,我要她跟我回家,见见我妈,她却推脱了,她说她也想回家。
“今晚再来吗?”我问她。
“暂不!”
“为什么?”我问。
“都让我们再想想,我不想让你后悔!更不想让你难堪!”
阳光放纵,如此艳乍,在微风里,11点多,我回到了家里,我妈正在弄饭。
“妈!”我叫一声,扎了车子,本来想把昨夜的事告诉她,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昨晚下了场透雨,一直到后半夜还在滴答,估计你回不来了?下午休息?”
“还有明天!”
憨二很特别,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他看见我,就憨憨地笑上了,“嘿,嘿嘿……老师哎,怎么的?”
我伸手去摸他的头,他却推开了,挎着他的空篮头子,跑远了,然后站定,回身朝我,做个鬼脸,粗而短的手,做成喇叭状,冲着就叫上了,“喽呴~!喽呴~!……”走了。
我当时站在我家汪沿园边,李子华家正有人往下卸货,我往那儿一站,他和侯响铃立马警觉起来,生怕有货掉在我家园子里,那时我们的关系虽不好,但还没有炸裂,打骡子马也惊,我断然拒绝了李红旗幼稚的要求,让他看到了我的叱咤,一如小时候,他深深地懂得,我的见死不救,才让李红旗跌得如此彻底,他相信:如果我介入其中,李红旗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站在那里,就是警世钟,敲响了他得猛回头,虽然我们之前有些交情,都因为1996年县改市催生出来的“花钱可以买成公办教师”的事闹的,我明明知道他有钱,他却不借给我,使利账也不行,穷人乍富,婰腰凹肚,那显摆劲,我是巴结不上,很多时候,他知道惹不起我,就不惹我。
但还是礼貌性和我打了招呼,“先(生)今天休息呀?”
“是!”
“昨天下雨,你好像没回来?”
“是!你发得如此裂裂巴巴,为何不学李红旗?”
“四狗日的专吃刁头鸡,他能我不能,他大能,他比他大还能!一人一命,先(生),说一百番,还是你能,就你那文笔,比高孝久都强,你是文笔如刀,四这狗日的,如果不狂,这次你就帮了他,他也不能跌这么惨!李一刀这名号,决不白给,你大嫂这么厉害,骂天骂地骂祖宗,就是不敢惹你,你能给你三爷唱歌,她怕嘞!”
“你少说话,等这明她来家,谁再传给她,她不能抚了你家供桌,先(生)不说,总有旁人说!先(生)她厉害,咱不惹,行不行?”侯响铃还如铡钉,李子华再厉害,出不上她手掌心。
“没事的!”我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