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摇头,说话轻轻的,视线一直落在地面三人的鞋影上。
她不敢抬头去看此刻的席铮。
从他做出的行为可见,他的脸,肯定黑到底。
不出所料。
几秒后,从他凉薄的嘴里吐出:“跟她,不配用幸会二字。”
邹晴心底哑然失笑。
那些疯狂的亲密只是美梦里的错觉。
随后,席铮甩下无温的身影,阔步离开庭院。
姚晓敏摸不着头脑地追在后面:“阿铮,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待到庭院都恢复安静,邹晴在里面走了好久。
顺着鹅卵路的尽头,她走进一间建造精致的木屋洗手间。
广城首富家的洗手间就是不一样,连洗手台上的一切都这么别致。
台边上,还有一瓶粉色的月季插花。
每回看到美丽的事物,邹晴总会忍不住停留下。
她拿起月季凑近一闻,香味扑鼻,令她自带起笑意。
什么叫一笑生花,在邹晴的眉眼里,就能找到答案。
返回时,她的视线从面前的镜子里带过,赫然顿住。
反应过来,她已被身后的席铮翻转扯进怀里,带入隔间。
席铮是用尽所有力气在抱住她,禁锢她。
他呼出的热息,很烫,很急,也很热。
像深藏在火山里的岩石泥浆。
一旦失控,就会化为滚烫的火水,融化掉邹晴。
邹晴的小手被他束缚在胸前,使不出任何力气的挣扎。
水眸湿漉漉地夹杂着泪花,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去声音。
她应该说“放开”,可她如同哑了一样。
席铮抱着她,将她抵在门板上。
俯下的瞳仁漆黑,如古井深渊,在一点点拖着她,往下坠。
两人就这样四目对峙了许久。
席铮的视线冰凉,从她的眉眼一路拂过。
延至到被酒醉男同席廉摸过的细白肩头,都残留下属于他灼热的痕迹。
邹晴从他的目光里,深陷回神。
急促的心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她轻咬着字句,提醒眼前的人,“席铮,我不是堂姐,不是邹冰,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才在姚晓敏口中听到,他还放不下堂姐时,邹晴的心,已宣判了死刑。
在前面两次的亲密失控,他是不是早把自己当成了替身?
第一次喊:冰儿。她以为是席铮在报复她。
第二次喊:小艾。她以为是席铮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