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确实在那儿等人,不过那是装装样子。我刚辞职,正寻思着干点新买卖,比如在火车站接客,送到旅店那种。巧了,客人刚送上车,我就过来管这档子闲事了。”
陈厚高这一波操作,让陈云对他另眼相看:胆大心细,身手不凡。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安全感直线飙升。毕竟,这可是未来邻省公安系统的总教头,本事自然过硬,不然哪能入得了公安高层的法眼?
“你这算哪门子接客,怕是工作也黄了哦。”陈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陈厚高,后者无奈地耸耸肩:“黄就黄了,要是因为那份工作耽误救人,我良心不安。”
这家伙,正义感爆棚。那时候的人们,还没被太多负面故事磨灭热情,遇到不平事,总想插手管一管。
“我这儿有个活儿,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陈云也不绕弯子,直接抛出了邀请。
陈厚高一时错愕:“你的意思是让我当警察?”
“差不多吧,我看你身手了得,尤其是那招‘绝命一脚’,简直是百发百中,用来制敌绝对厉害。我想请你来给我们培训培训。”
“你想让我传授功夫?”陈厚高疑惑。
“有何不可?”陈云反问道。
“行,太行了,不过我这身功夫,是有师承的,并非全是我自个儿瞎琢磨的。你们要学,得认我这门派。”
“啥?”陈云一懵,“你这功夫叫啥名堂?”
“名儿不太雅,叫‘疯狗拳’。”
确实不怎么悦耳,估摸着听到这名,学员们都得退避三舍。
男的还好说,哪个姑娘愿意练个“疯狗”啊。
“能换个名不?‘疯狗拳’听着忒刺耳了。”
“换名?”陈厚高像是头一遭考虑这事,“好像也没什么不行,师父他老人家已不在了,又没说不让改,只要我把‘疯狗拳’发扬光大,也算对得起他。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换成啥好呢?‘野狗拳’,‘狗刨拳’,还是‘万狗奔腾拳’?”
陈云嘴角一抽,心想你咋就跟“狗”字杠上了呢?
“要不这样,我看你这拳法,已经达到万物皆可为我所用的境界,没啥能限制你,不如叫它‘无限极格斗’如何?”
“好!这名儿好,正中我心意,那些我想说又说不出的意境,全给概括了。”
陈云心里偷笑,这不就是你后世自己取的名字嘛,我只是让它早点问世罢了。
“你不想问问工资待遇啥的?”
“咳,跟着你混,银子自然少不了。再说,跟你们一起,能最大限度地惩恶扬善,这既是师父的遗愿,也是我的心愿。”
“那就这么定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一个月一百大洋,吃住全包。就一点,咱们不在临州,得去江北上工,你乐意吗?”
陈厚高满不在乎地一耸肩:“我光棍一条,到哪儿混口饭吃不都一样。得嘞,咱们啥时动身去江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