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叶明浅一头雾水,每个字她都听得很清楚,合成一句话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我爷爷光明磊落一身,顾家被人泼了这么大盆脏水,相当于指着他老人家的脊梁骨骂呢,去世之前念叨的也是要洗清顾家的污点,无法再给他老人家尽孝,总归要给他老人家一个交待,好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安心。”
顾尔雅低着头,说起顾家这位长辈时声音刻意压低,“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明面上已经没人再说顾家这件事不地道,但是背面上聊得可欢,毕竟我家家风正,想要抓着点谈资却是再也没有,只能拿这一件事来贬低,这几乎成我父母的一块心病。”
“那就拿回来吧。”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从秦落影手里。”
“嗯,我会想办法的。”
有了倾诉的地方,胸腔的郁气一扫而光,顾尔雅的笑容又重新阳光起来,“你和阿琛一定要成啊,我还等着当伴郎呢。”
叶明浅的脸瞬间就红了。
“胡说什么呢。”
后脑勺被人突然袭击,顾尔雅吡着牙从椅子上跳起来。
“说话没轻没重。”池言琛从他身后转了出来,手里提了个大黑袋子,脸上神情虽然似以往淡淡地,但是笑意从他的眉眼间止不住的溢出来。
“该。”
叶明浅对顾尔雅被打毫不心疼,轻啐一句。
“二对一,打不过,我撤了。”
顾尔雅识相识地把空间让出来给两人。
“他又对你胡说八道了?”
叶明浅将手里的保温桶放下,从里面盛出一碗汤。
她接到手里一看,浅红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入口即化。
“血燕啊,还加了什么?”
一点也不难喝。
“不知道,随便买的。”池言琛悄悄地把袋子里的处方药单藏到衣服口袋里。
叶明浅看在眼里却没有戳破他,男人嘛,需要一些自尊心,她了解。
她小口地喝着粥,许是久未进食,保温桶里的燕窝粥她喝了大半桶。
“吃不下了。“
推开男人递过来的碗,叶明浅拍拍滚圆的肚皮,她看了上发黑袋子里露出的白色一角,问道:
“保险箱打开了吗?”
“没有。”
池言琛摇头,脸上闪过一丝难色,“箱子材料特殊,水火不浸,锁有装置,不是密码打开,哪怕真的弄坏箱体,里面的东西也会立即烧损。”
“那就难了。”
叶明浅听到后也是一阵发愁。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箱子里面还能这样的严防死守,和先前暗格里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比那些的都要重要?
“一定要打开。”
她眼睛在大亮,严肃地对池言琛道:“如此特别,霍季礼一定放了重要的东西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