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宋元清不信,“你刚刚自己都招了!”
奚云敬忍着笑,“我真没有。”
“还京城的花满楼!花满楼里哪个姑娘让你这么魂牵梦萦的?那你还不再去趟府衙,把冯营的银子都偷了,好去把那个姑娘赎出来?若是不够,你再去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偷两次,银子总得够了吧?”
宋元清突然停下语气,眸光变了变,“你被官府的人追捕,难道就是因为你偷了京城哪个达官贵人大户人家的银子?”
她倒吸一口,脸色比刚才要更加难看了些。
“你把人家妻妾给拐跑了?”
奚云敬忍俊不禁,“胡说八道什么!”
他把宋元清拉入怀中,将她挣扎乱动的手脚抱住。“我只有你。我只跟你睡过。”
宋元清埋着头,看不清神情,但耳垂处却悄悄红了起来。
此时,原阳城内。
周玉泉被押至阴暗的牢狱中,冯营站在他面前,面色凝重。衙役才放开周玉泉,他立马又求到冯营跟前来,“你就不能再去说说?人真不是我杀的!”
冯营苦着一张脸,“前几日我就与你说过,这几天少惹是生非,你偏偏还弄出这么一桩事情来!朝廷来的那几个人都是不好惹的茬,偏偏你这事儿……”冯营气得使劲拍了两下巴掌,“你说朝廷那几个人能不查你?现在不光是要查你,若是兜不过去,怕是连我也要查了。”
周玉泉那张脸已经黑如锅底。“连你要查?”周玉泉明显不信,“你好歹也有些关系,把自己的底细你不是早就抹得干干净净了,你还怕人查?”
冯营下意识的往回看,生怕被人给听去了一字半句的。
“你找死么!”冯营恶狠狠的,“你嫌命长,我可是还想多活两年的!我告诉你周玉泉,这次来的不光是朝廷的人,更是圣上跟前的人!你再敢乱说话,又或者是说错了话,不光是你,你周家,还有我冯营,所有与你我有关的人,统统都人头落地!
冯营说的咬牙切齿,终于是让周玉泉重视起来。
“圣上跟前的人?”
见冯营点头,周玉泉心下又是一沉,“为何?既是圣上跟前的人,怎么会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来?若是说要查,尽可随便派几个人来便是,为何是这般不好惹的人物……”
冯营先前也只是认为来的只是随随便便的几个,他都已经在心里头打算好了该如何招待,如何敷衍,如何讨好。甚至,他还叫人去把宋元清的那些传闻吹出更大的风浪。
可没想到,宋元清这么大的风浪竟被周玉泉家里的一把火给烧没了!
不仅宋元清一点儿皮毛都没伤着,反而是周玉泉落了狱,大概也要连累他冯营!
越想越气的冯营干脆甩了袖子,“好话我就说到这,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话,冯营就这么走了。
随着牢房上了锁,周玉泉又不甘心的站在那喊了冯营好几声,确定冯营不会再回来之后,周玉泉又骂骂咧咧的找了个稍微干净些的地方,坐下。
昨晚的周家……
周玉泉冲出屋外,刚叫了人来,他还没说话,下人就慌慌张张跑来,告诉他,前院走水了!
着火而已,两盆水就浇灭了,可屋子里的却是个还带着热气的死人!这是能比得了的?
周玉泉正要发火之际,又有两个人连跑带摔的跑过来,口上嚷嚷前院走水的事情。周玉泉着实不爽,张口要骂人时,目光却已经瞧见了不远处燃起来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