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见机跟着道:“姐姐,虽然爹爹不是你亲生父亲,可是从小爹爹最疼你了,你不愿意见祖母,祖母为了你搬出去住。
他们都是最疼爱你的人,你怎么能打爹爹呢?你怎么忍心对祖母下毒手呢?你不知道祖母临死的时候还喊着你的名字,祖母死的好惨,呜呜呜……”
原主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仗着爹娘的宠爱,从小就没将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以欺负她为乐子,逼着她吃猪食,学狗叫,当马给他骑,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这些事情徐天魁都知道,但他不仅不管,还怂恿儿子,给儿子撑腰。
原主娘是一个字都不说,她也是疼爱女儿的,只是在儿子面前,那点儿疼爱就上不了台面了。
她更在乎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她这个女儿,无足轻重。
父子俩一联合,将虞小幸钉死在耻辱柱上,人群的议论立刻转了风向。
“不是亲生的?那姓虞的就更该死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却养了她十一年,她却当众打把自己养大的人,这种不知感恩的东西就该下大狱!”
“啧啧啧,就知道这些赚黑心钱的没一个好东西。”
“开医馆的,不就是拿病人的命赚钱吗?有几个好定西?”
听得这些议论声,父子俩劲头更足,想着那人答应自己的,事情成之后给一百两银子,就兴奋地两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整垮虞小幸,让她永不得翻身。
趁着大家议论的功夫,虞小幸理清楚了思路,这父子俩是有备而来的。
“各位,眼前的这两人,一个是我的继父,一个是我弟弟,的确没错,但我所谓的父亲,不仅从小对我非打即骂,还怂恿儿子欺负我,更是为了五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一个残疾男人,试问天下有这样做父亲的吗?
如今看着我好过了,便寻上门来,我从未见过他们口中所谓的祖母,更未害死过任何人。
我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们要是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那些自己或者家人受过虞小幸治疗的人,都相信她的话,如此心善的大夫,这世上不多见,他们无论如何都是相信她的。
父子俩自然不会走,有人已经报了官,官兵很快就会来,而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让虞小幸名声彻底坏掉,也要让普安堂开不下去。
父子俩胡搅蛮缠的功夫,官兵果然来了。
官兵一来,百姓们纷纷退让,刚才那些反对虞小幸的人这下是义愤填膺,纷纷叫好,期待着她被官兵抓走。
为首的都头叫张义,只见他面不改色的走进医馆,问:“虞小幸是谁?”
“是我。”
张义看了她一眼,“带走!”
“官爷,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张义的话虽严肃,脸色看起来也颇有威严,但是他看向虞小幸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仁义,像是藏着事。
来之前江大人交代他,要他来带人的时候不要直接说原因,尽量不要影响到她和医馆的名声。
他本人也听说过虞小幸,据说她不仅医术了得,还有一颗善心,诊费收的低,而且没钱的病人还让他们先看病,等有钱了再给医药费。
这等心怀的女子,他不信她会医死人。
但奈何这父子俩一口咬定,老太太就是吃了她开的药才死亡的,他们递了诉状,官府就不得不受理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