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迎的伤口好了,只是记忆却还没恢复,现在他和两个孩子的关系极好,与彬子和阿达也打成了一片,每天除了接送兄妹俩上学外,还主动去医馆帮忙。
虞小幸有了两个帮手,减轻不少负担。
早饭结束后,彬子和阿达照例出门,襄迎送兄妹俩去私塾,虞小幸趁机交代他从私塾回来后先去医馆等她,她今天要晚点儿才到。
家里没人后,她才带着程少凛进了手术室,给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做了个大检查。
检查结果出乎她意料的好,本来有些数据要等到半个月之后才会达标的,他现在就达标了,不得不说这家伙身体真好。
确定可以手术之后,她便让程少凛好生休养,明天晚上就可以给她手术。
主要是她医馆有很多病人已经预约好了,也有些情况危急的病人需要去看,她不能为了程少凛置他们于不顾。
程少凛焦急的等待了两天,终于迎来了手术的时间。
吃过晚饭,所有人都休息了之后,虞小幸便进手术换了手术衣,开始操刀为他做最后一次的手术。
这次手术决定了他能不能站起来,绝不能有一点儿闪失,整个手术她也格外的认真。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直到墙上的时钟指向清晨五点的时候,她才结束手术。
连着站了十个小时,虞小幸已经累到虚脱,但还不能睡,程少凛麻醉还未醒来,她还得看着监护仪和点滴。
五点的天还是漆黑一片,天亮之后她听到外面的动静,是孙大娘过来做饭了,襄迎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练拳。
彬子和阿达前天出了门就没回来,早饭就他们四个人吃,虞小幸推说程少凛有些发烧需要好好休息,早饭就不吃了,另外让他们不许打扰,免得他们发现程少凛不在房间而引发一连串的问题。
累了一夜,但医馆那边还必须去,她强撑着坐诊一直到天黑才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程少凛已经醒来了,再次看到这古怪的环境,他已经不再觉得奇怪,只是一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别急,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慢慢下地,要彻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那就看你的康复能力了。”
“彬子和阿达这么久了也没打探到消息,我实在担心,他们都是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窦恩针对,还随时有性命危险,作为始作俑者,我每天这样躺着,实在心里不安。”
虞小幸懂他的难过,“正因为如此,才要好生休养,你身体好了,以后才能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至于眼下,他们既能从军营逃出来,定会无碍的。”
男人看着输液瓶的液体一滴滴滴落,想到她为自己受的苦,心中动容,也不想她再为自己担心,便道:
“嗯,我会的,昨晚没睡觉,今天又没能休息,早点儿睡吧。”
输液瓶已经剩最后一点儿了,待他输完液,她才安心去睡觉了。
半个月后,程少凛开始尝试下床活动了,长时间不站立,他腿部没有力量,刚站起来就跌了下去。
“别担心,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站起来是早晚的事。”虞小幸在一旁安慰他。
连续尝试了几次,都以跌坐下去而告终,但是他没有灰心,一直不停的重复,过了两天,他能扶着墙站起来了,又过了几天,他能不扶墙站立了,再几天过后,他可以慢慢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