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交好,又人人交好。。。。。。。”
这话什么意思?
顾清让啊顾清让,这写的是个什么鬼?!
枉她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头,去学堂里学了不少书。怎么也算是同过窗,可感觉俩人的文字水平和理解能力,怎么相去甚远?
当然,是她离他远。
“不善酒,无癖。。。。。。”
这话倒是写得明白,可是,也没什么大用。
元曦柔还是记得一些诗书的,知道一句“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没有什么癖好,倒是符合萧如稷的冷淡性子。
许身如稷契,初不学孙吴。
可顾清让这么写,她总觉得他是想告诉她什么?
是什么呢?
元曦柔揉揉眉心,一阵头疼,还未将信纸丢掷一旁,忽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三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跟四小姐打起来了!”
——
高门府邸的后宅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是寻常事,可打架到底少见,谁也不想大家闺秀做这等失节的事。
元曦阑是长女,素来是个平顺的性子,自小被她母亲教导要低头做人,礼让弟妹。回回受了委屈,也只敢躲去母亲房里哭诉。
可这一回,先动手的却是元曦阑。
元曦柔也觉着,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她冲去听雨阁时,元曦阑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衣衫也有些凌乱,显然方才经历过一番撕打。而元曦烛则站在一旁,脸上还留着几道红印子,可人瞧着格外冷静。
元曦阑一边哭,一边夺回还未绣完的帕子。
撤去绣棚,伸手就把自己一针一线,熬夜绣了好几个月的心血撕了个粉碎。
显然是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