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阑头脑混乱,口中胡乱解释,“是曦烛妹妹她喜欢何家少爷,因为何遇上回托人从何家的药铺,帮我替母亲拿了一些稀缺的药材,她便污蔑我,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故意找机会去跟何遇说话。。。。。。。她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骂我,还说我绣的新帕子是送给何遇的。。。。。。。”
元曦烛立刻打断道,“二姐姐你在说什么?你被我戳穿,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吗?我怎会同你说这样不知廉耻的话,这不是坏我自己的名节么?二姐姐,你要怪我在父亲面前揭发你,你就怪我好了,也不必故意说这样的话,也让我同你一般,嫁不出去吧。。。。。。呜呜呜。。。。。。。”
她说着就捂着脸大哭起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你绣的那条新帕子,还不是因为我问你,你是不是要送去给杜公子,你说是,我便不让你送,你这才打了我!你怕在父亲面前有了证据,就提前撕坏那帕子。。。。。。你现在倒反咬我一口,还要污了我同何公子的名声。。。。。。。”
元曦阑嘴笨,自是说不过她,只能奋力挣扎,要去堵上她的嘴,口中哭喊道,“你闭嘴!你胡说!元曦烛,你这才是污蔑!。。。。。。。”
齐小娘子抬起眼眸,看了眼元宁侯,又快速地低下头去,俨然一副不忍卒听的模样。
元宁侯只觉脸上无光,隐忍的怒火已然难以遏制。
元曦阑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一昧辩解,又转头去求元曦柔,“曦柔,你也听见她是怎么骂我的,骂的有多难听。。。。。。。你快告诉父亲,不是我的错,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都是曦烛在污蔑我,在羞辱我。。。。。。”
她六神无主,又朝向项氏,“嫂嫂,我丢手帕的事我早就同你说过,你快帮我作证,证明我真的不知道那帕子丢在何处了!”
项氏一直静静坐在一旁,此时听得元曦阑突然央求自己,一时脸上有些尴尬,又看一眼齐小娘子的脸色,无奈道,“曦阑,我、我。。。。。。。我也记不清了。。。。。。。”
元曦阑闻言,当下一愣,“嫂嫂,你。。。。。。。”
一盏茶杯划破半空,从元曦柔和元曦阑中间越过,狠狠地砸碎在墙上。
细小的瓷片四处飞溅,也为这混乱的楼阁,暂时带来片刻的沉寂。
“都给我闭嘴!!!”
元宁侯胸膛起起伏伏,气得脸色铁青。他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忍着怒气,闭了闭眼。
阁中众仆人丫鬟,顷刻间,乌泱泱跪了一地。
整个厅堂中,都能听到元宁侯因愤怒,而变得浓重的呼吸声。
过会儿,齐小娘子给元宁侯递去一盏茶,小心地开口,“侯爷息怒。”她眼睛细瞟着元宁侯的脸色,小声道,“这后宅的事儿,还得后宅里解决。侯爷,您平日忙朝堂上的事,就够操劳的了,不然。。。。。。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
元曦柔见状,暗道不好。
若元宁侯走了,这事落到小娘子手里,只怕元曦阑这辈子都不可能翻供了。
她刷地一下直起身,朝元宁侯高声道,“父亲息怒!”
齐小娘子也没料想到,元曦柔突然插嘴,回过头来看她。她立刻就意识到元曦柔要做什么,忙要转头继续劝元宁侯去休息,“侯爷还是。。。。。。。。
可元曦柔只当没看见她的警告,再次打断道,“父亲今日也被我们几个气坏了,我替两位姐妹同父亲道歉,也要同小娘子致歉。曦柔来这府里不久,今日也有几句话想说,不知小娘子和父亲,可否听我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