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把元曦柔从地上扶了起来,轻声问道,“疼得厉害么?”
元曦柔还想逞强说不疼,可脸肿得实在厉害,俨然不是自己的了,连嘴都张不开,确实十分难受。
她见得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两篮筐东西。想是沈姨又从宛城给她捎了东西,顾清让今日特地给她送了过来。
只是。。。。。。来的可真不凑巧。
顾清让道,“你在这等会我。”
说罢,转身朝元宁侯走了过去,在他身前行了个礼。
他为人刚正洁清,行礼也是方正利落。
元曦柔也不知道她要同她父亲说什么,怔愣地望着他。
“侯爷,夫立法令者,以废私也,法令行,而私道废。矩不正,不可为方。”
他字字铿锵,意味深长。
说罢,又深深一躬,再抬起头来。
“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同曦柔说两句话。”
元宁侯脸上失光落彩,只好摆摆手,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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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打,自是不能再出门了。
元曦柔坐在竹林里的石凳上,顾清让拿帕子包了热鸡蛋,小心地给她敷脸。
“嘶。。。。。。”元曦柔疼得嘴角直抽,去拉顾清让的衣袖,“。。。。。。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清让坐了回去,看着她,眼眸中光影变幻。
“阿棉,”他声音低沉,“你。。。。。。。”
元曦柔手上动作缓缓停了下来,挑眉去看他。
她眸光清澈,却又带出几分少女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