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稷道,“写两笔。”
元曦柔眨眨眼,又扫了一眼他桌上那满满当当的公文和书卷,“你。。。。。。。要教我写字?”
萧如稷挑眉,“不想学?”
元曦柔连忙跳下矮榻,“不敢不敢,你有功夫教,我自然是想学的。”
提起笔,却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
萧如稷看着那只丑陋的鸡爪子,问,“平常也这么拿筷子?”
元曦柔听出其中讽刺,道,“这就是个工具,人怎么能被物件儿框死。能写不就成了?”
萧如稷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落笔。
元曦柔认认真真写了几笔。
写完觉得还不错,也算是她人生中几个得意的字之一了,又回头去瞅他。
萧如稷却气死人不偿命,“画画呢?”
元曦柔撇撇嘴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先生就是看我不顺眼,自然觉得我做什么都不对。”
萧如稷却淡淡倾身,从她手中接过那支笔。
“笔有势,有势才有形。”
他低头,敛袖,落笔。
“以势为先,形从势出。”
运笔横斜勾挑,分肌劈理!
“惟气势贯注,方可心手合一。”
笔杆如枪,势如破竹!
如雪的白纸上,惟留下“天下”二字。
于龙飞凤舞间,书尽气象万千!!
他从容收笔,回头,深眉俊朗。
“兵家重形势,拳法重扑势,义固相同。若一朝得势,则青云直上,稳操胜券!”
元曦柔定定地望着他。
仿佛从那浩瀚无边的静水中,乍然窥得其间隐现的寒芒!
她又重新看向纸上的两字,只感一笔一划间,都能感知到书写者身上,那包罗万象的霸气与从容。
若一朝得势,则青云直上,稳操胜券!
这样字,普天之下,无几人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