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柔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道,“张大夫,您在民间行医多年,见过许多病患,像我母亲这样的情况,可还有其他法子医治?“
张一手道,“我确实接触过不少病情严重的病患,有些病发作得急,时间上并不富余,更难医治。大夫人是积年累月的病症,便也需要积年累月的调理。但普通的药材想必你们也都试过了。。。。。。。“
齐小娘子立刻道,“是啊,如今侯府里还囤着许多的药材,什么也都试过了。说起来,这么多年,那么多大夫顶着自己行医的名声,来替我们大夫人诊治,都还依然看不好。。。。。。唉。张大夫,我们家侯爷请您来,定是觉得您比京城里的这些御医世家的医术要高明百倍!我们看病,不求快,但求稳,能让大夫人减轻些痛苦就好!”
她这样一说,张一手便注视着她,沉默了片刻,又垂下脑袋。
“。。。。。。。我也只是湖州城的一名大夫,京城中御医无数,我怎能同那些为贵胄看医诊治的御医比较?其实药方左不过就是那些,凝气补血,疏肝通脉。恕我并无其他更好的药方,无法为大夫人诊治。”
他说罢,就伸手去阖上药箱的盖子。
元曦柔见张一手方才思考那般认真,显然心里也有些旁的主意,忙追问道,“不是,张大夫,我见您方才一直在沉思,可是对我母亲的病症有何想法?”
张一手看了眼她,又看一眼齐小娘子,见她身上珠玉繁簇,贵不可言,犹豫了一瞬,否认道,“。。。。。。倒也没有。”
元曦柔见他这般,显然是因齐小娘子的话才生出退却之意,道,“张大夫,您在湖州已积累了许多好名声,救治过无数绝望的病患。我父亲入仕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他能不远千里请您过来,定也是信赖您的医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自然也是全心信赖您。御医也罢,民间大夫也罢,都是治病救人,不分高下。张大夫,您方才明明在想些什么,若您心里有法子,若是拿不准,也姑且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可好?”
张一手犹豫片刻,又道,“不是我不愿为大夫人诊治,只是我也并无把握。若有何闪失,只怕。。。。。。”
齐小娘子道,“张大夫说的,妾身理解。说来也是,我家大娘子可是青云伯爵府的嫡女,也是平云公主的表妹。贵体千金,如今又如此孱弱。若是用些不知来路的药材,救命不成,反伤了身子,这确实恐怕。。。。。。”
元曦柔听得有些生气,又转头问张一手,“先生,您的意思是你有方子是么?只是这方子有些冒险?”
张一手道,“我用的药材并非普通药铺所用,都是些偏门材料,大夫人千金贵体,只怕不能用这样的药。”
元曦柔闻言,眼睛一亮,“那是需要什么材料?”
齐小娘子也道,“我们府里才花了千两购入药材哩!张大夫,那您说的这个药材难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