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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雪位置偏僻,又种了不少银杏和望春,葳蕤葱郁,将四周的路都给挡住了。
少甯既怕有人经过,又盼着有人能经过。
怒容道:“阁下是侯府郎君,令父又手握重兵,是外戚,脸面重要,若我高喊一声,引了人来,阁下面上亦是无光。”
美人薄怒,当真酥软入骨。
谢荣启说请便,“大不了我便央了母亲上门,同程家讲清,便说你我思慕,早已有情,纳了你便是了。”
少甯这才明白,他竟打的这样的主意。
谢荣启将簪子重新攒回她鬓上,笑道:“小娘子若急着嫁我,我只会高兴。”
谢荣启自流觞亭见这美人,便觉心下欢喜,问清身份才知其父竟是忠臣,虽已亡故,但纳之为妾,到底不妥。
他想要的一向唾手可得,万万没有压抑自己天性的时刻。
母亲曾说他婚前,身前不宜有人,他便遵守。
女人而已,想要的话,何种方式不可得?
母亲说是出于对他未来妻子的尊重,可他知道,他的婚事同两位大哥一样,不过是谢家用来巩固地位的筹码。
倒也无妨,娶谁不是娶。
虽然不能纳妾,但若他想睡女人,多的是办法。
他的承诺矜贵,轻易给不得。
可今日却不巧,遇上这般貌美的。流觞亭初见,美人青衣,他心下一喜,走近些,但见小娘子朱颜绿鬓,一张小脸灼灼,似海棠明媚,又似无声之水,娇软可欺。
他百爪挠心一般,恨不得今夜便一亲香泽,红鸾帐翻,让她几日下不得床。
可这姑娘谨慎,他问了二妹身边的女使,那女使惯是翻弄口舌,打听内帷是把好手,这才知晓,这小娘子大孝方过,平日很少出门。
且他在自己心里立誓,这女子容貌倾城,他是打算长久留在身边的,为此自是名正言顺些纳入府中为宜。
水亭外是一大片滴翠如碧的葳蕤树丛,此刻乌云垂低,竟吹起风来。
沙~沙~
谢荣启见这尤物勾着细腻的脖颈,眉头深皱,额上因害怕沁出细密的香汗,便觉身体某处起了反应,他望着小娘子额上那细细的水汗和唇上的一抹胭红,只觉似有一条结实的细线,将他的七魂八魄给缚住了,缚得紧紧的,他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鬼使神差的,便伸出了手。
少甯后退一步,突然用利簪抵住了自己粉颈,道:“你再敢上前,我便横尸于此,届时闹大,我倒要看看你们谢氏儿郎逼死忠臣之女,官家还会否容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