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绝叹了口气,道:“我听香云说你等了快两个时辰了,明怡,母亲不待见我,恐也连带着迁怒了你,下回莫要再来了。”
“侍奉婆母本就是我该做的,重宣,既我已嫁了进来,总不能还叫你和婆母关系这么一直僵着。”
闻言,张绝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他脸上带着疼惜,道:“既如此,我带你去见她一次,见了你就明白了。”
“好。”
张绝牵着宋明怡,往张母礼佛的小佛堂走去。
丫鬟连忙拦住他们,道:“大爷,夫人现在正在礼佛,不便见人,大爷和大夫人还是赶紧走吧。”
张绝却道:“我哪回过来,你们不是这样说的?让开。”
“大爷,请您莫要为难奴婢们,夫人现在真的不想见你们。”
“我身为她的孩儿,不过是想见见自己的母亲,尽尽为人子的责任,此乃人之常情。让开,再不让,就莫要怪我动粗了。”
丫鬟一阵犹豫,一旁家丁却已经粗暴的将她们扯到了一旁去。
宋明怡见此,拽了拽张绝的衣摆,道:“罢了,罢了重宣,我们回去吧,既然婆母心意已决,便不要打扰了。”
张绝却牵他的小手,径直走向佛堂。
佛堂内灯火通明。
张绝站在外面,夜色衬的他眉眼阴沉,他对张母道:“母亲,您不见我也就罢了,我知您心里记恨我,可明怡并未犯什么错,还请您莫要迁怒于她。”
张母回过头,她猛地抄起案桌上的烛台,用力朝张绝砸去,红着眸道:“滚!”
那烛台磕到了张绝的额角上,血顿时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绝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嘶。”
宋明怡一惊,忙拿帕子按住他额角,唤道:“重宣。”
张绝冲着他微微一笑,语气柔和:“无事,别怕,只流了一点血罢了,过两日就好了。”
张绝将宋明怡娇小的身躯护在自己身后,他道:“不管我说什么,母亲都不会听,在母亲眼里,我始终是十恶不赦的,可母亲,孩儿始终是您的孩子,光是这份血脉亲缘,便剪不断,纵使您恨极了孩儿,您也是孩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