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君大方地在她身边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神色坦然:“我看云意每天喊得嗓子都要哑了,便让她歇一歇,别累坏了。”
闻言,苏婉毓掩嘴轻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是高兴才那样叫的,心里指不定多乐意呢。”
正欲品尝茶香的顾凛君闻言,剑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我还得去谢谢她一番才行。”
“她最喜欢的自然是金银财宝,若要奖赏,不妨多给她些金子。”
苏婉毓说着,收起手中的针线,有他在,她哪还有心思继续绣花?
顾凛君想了想,眼眸弯成了两道月牙,笑道:“好主意,待会儿我就重重赏她。”
初夏的微热在屋内萦绕,顾凛君的到来,似乎又添了几分温热。
苏婉毓侧身背对他,轻轻拉扯着衣领,提议道:“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屋里有点闷。”
就在她起身之际,顾凛君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温柔却坚定:“来了这么多次,我只是想静静地守在你身旁,看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柔情与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些日子,尽管他日日来访,却始终遵守礼节,品一杯茶便即刻离去,与之前在郑成晏面前的肆意妄为判若两人。
婚事既定,他反而显得有些拘谨。
见他如此留恋,苏婉毓笑着又坐了回去:“每天都来看,你不厌倦么?”
顾凛君轻轻摇头,笑容温暖如旧。
苏婉毓无奈地轻笑一声,随手拎起茶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那我便陪你饮茶好了。”
室内茶香缭绕,顾凛君轻啜一口,目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如同夏日里最和煦的阳光:“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你听了或许会很开心。”
“何事?”
苏婉毓好奇地询问。
顾凛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郑侯爷在流放途中,不巧遭遇了瘟疫,现已在锦州离世。”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苏婉毓闻言,脸色微妙地变幻,她原以为他会在流放路上饱尝辛酸,没想到命运如此安排。
顾凛君再次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是的,我将小郭氏流产之事告知他不久后,他便一病不起,恐怕是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一个月前,小郭氏本想在临终前再见郑侯爷一面,却又怕玷污了自己的双眼。
于是,苏婉毓巧妙安排,将小郭氏的书信连同那个令人痛心的消息一同送到了郑侯爷手中——她早产,他期盼已久的嫡子未能来到这个世界。
那封信的内容无人知晓,只知道郑侯爷阅后精神彻底崩溃,再也未见起色。
如此看来,小郭氏也算是在生命尽头,以另一种方式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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