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几个敏感字眼,牧雪梨瞬间了然是怎么回事。
之前就听说过牧晨被林归堵了,但没想到林归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早就找过牧晨。
牧晨将她拉到学校的杂物室里,这里堆放着废弃桌椅,人烟稀少,几乎没人经过。
他满意地打量着周围,随后重重一推——将牧雪梨甩进了杂物室里关上了门。
顾不得身上疼痛,牧雪梨艰难地爬起身来开门,门外响起了锁门声,不管怎么拧把手都拧不动。
“牧晨,你该知道我是一个人,是有自己人生的人!”牧雪梨捂着流血的手肘贴着门喊,刚才一摔身上的血痂都裂开了,汩汩流血。
“你回不回家去李家现在都无所谓了,只是让你知道,即使有人护你也没用,你还是低我一等!”牧晨恨恨地咬牙切齿,踹了一脚门后潇洒离去,“就在这呆到运动会结束吧!”
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方童噙着笑从阴影处走出,挑着眉赞许道:“做的不错。”
牧晨甩了下刘海,自信不疑:“那自然,上两次的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了。”
“交易完成,林归受处分,牧雪梨不能登台,你我算清了。”方童半眯着眼,言语中满是威胁,“我们是同一绳子上的蚂蚱,可别说偷嘴了。”
“放心。”
两人慢慢走远,剩下牧雪梨一个人在杂物室里。
身上很痛,火辣辣的痛。
牧雪梨顺着门滑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她身上什么都没带,穿的还是运动服,连口袋都没有。所有人都在操场上,根本不会有人路过这平时就无人问津的地方。
该怎么办……
她四处打探着,杂物室里没有窗户,连电灯都是坏的,只有堆堆叠叠的桌椅。
她抱着自己坐在地上,期望着有人能早点发现她。
结尾还需要她去主持,项目不参加都没什么关系,可是主持要是没头没尾一定会出问题。
杂物室很黑,接触不良的电灯闪着昏暗的光。
她突然想到了上辈子,自己守在那间土房子的煤油灯前,也是这样担忧一瞬间陷入黑暗。
上辈子最亮最深刻的时候,是那个烈焰灼热的火场,她拼命冲进去救了自己的朋友。
她不记得朋友的模样,也不知道后来他过得如何,她第一个朋友被自己永远放在了回忆里。
这一辈子她有朋友在身边,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上天是不允许她一直幸福吗?好不容易迈出第一步却要她退步走。
灯越来越暗,她感到这逼仄的地方让她浑身难受。
好累,好困,呼吸好困难。
牧雪梨慢慢的瞌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