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柔僵在原地,她确实说过这话,可她想问问贺维:是谁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只要她一个人,只亲她一个人,你什么都没做到,凭什么质问她!
“贺维,你先别激动!”邓茜按了呼叫铃,安抚着贺维。
墨池走过来,把贺维的手从褚柔的手腕上拉开,把褚柔搂在怀里,当着贺维的面,低头吻住了褚柔。
贺维目眦欲裂,一个激动晕了过去。
“贺维!”邓茜惊叫了一声。
褚柔推开墨池,看到贺维晕过去,心里有些自责。
医生过来了,褚柔和墨池后退几步,让开位置。
等医生检查完,邓茜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不会再昏迷不醒吧!”
“这个不确定,”医生面色为难,“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让病人受刺激吗?他这种状况只能继续观察了,尽量和他多说说话。”
医生走了,留下了邓茜和褚柔墨池三个人。
“邓茜,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过来了。”褚柔歉意地说道。
邓茜瞥了眼墨池,他满不在乎地站在褚柔旁边,胳膊还紧紧搂着褚柔。
“唉!”邓茜长叹一声,“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和他父母都断了关系,现在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墨池冷眼瞟了下床上的贺维,“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不会催眠吗?把他的记忆换一下,让他彻底爱上你不行吗?”
邓茜很想翻个白眼给墨池,“你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吧!我要是有那本事,直接当月老算了。”
“你今天就非要刺激他不可吗?他才刚醒,又被你给弄晕了。”
邓茜想责怪墨池,可站在墨池的角度,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惦记,没揍人已经够有涵养了,她的语气就没那么强硬。
墨池冷哼一声,“我说过的,他救了柔柔,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唯独不能肖想柔柔。”
“如果他想挟恩图报,执迷不悟,我墨池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恩不恩的,在我这儿不好使,柔柔不好意思做,我墨池愿意当这个恶人。”
“墨池!”褚柔不赞同地看向墨池,“你怎么能这么说,有恩就是有恩,我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
墨池把手收回来,紧抿着双唇,眯着眼睛看着褚柔,忽然冷笑一声,“你是想怎么报恩,是以身相许吗?”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忘不了他,是不是想借这次机会回到他身边,你是不是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
“墨池,你在说什么?”褚柔不可置信地看着墨池,“我现在只想让贺维恢复到正常,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想如何让他恢复正常?”墨池提高了声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是想陪着他重温你们热恋时的情形吗?还是陪着他演戏,当他的老婆!”
“我从没这么想过!”褚柔没和墨池红过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墨池的话句句都捅了她的肺管子。
是啊,她该如何让贺维想起这几年的事,给他讲往事?那时她和贺维在一起还很甜蜜,很幸福,这个讲不得。
墨池想等褚柔的一句承诺,可褚柔愣在那里,什么都没说,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褚柔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墨池的胸口,他好憋屈好难受。
墨池的鼻息很重,他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他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