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撇着嘴,不情愿地躺在床上。
“给您留着。”
听着黄师爷的保证,江县令这才眉开眼笑,“藏好点。”
黄师爷无奈地点头,顺手藏进了柜子底下。
“痛苦啊,老爷。”
黄师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虚弱并痛苦。”
江县令这才换上了副痛苦的表情,在床上挪动着,刚找到舒适的位置,大门就被打开了。
“父亲……”
江宁大步迈进房门,就闻到肉香味,怎么这么香啊,是烧鸡的味道。
跟随其后的静心对这味道十分熟悉,这是老爷每天都要吃的烧鸡香味。
难道这老爷是装病吗?
看着黄师爷冲她使眼色,静心微微点头。
“咳咳咳……”江县令咳嗽了好几声,“啊宁,快来让为父见见你最后一面!”
江宁急忙跑到床前,见他红光满面,一点都不像吐过血的样子。
她这所谓的父亲是在演戏吧!拜托!麻烦你好歹擦擦嘴角的油啊!
江县令伸手握住江宁的手,眉头紧锁的满脸虚弱,“为父活不久了,就想在临死前看着你穿上红嫁衣,你能满足父亲的遗愿吗?”
道德绑架,要是以前的江宁一定会泪流满面的答应。
现在的她吗?本来就不想嫁人。谢景良就一个纨绔子弟,更不可能嫁给他。
再说了,她还遇到了同类朋友,回去的希望变大了很多。
“啊宁……”
见江宁不动声色,江县令心痛地叫唤,“啊宁,为父已经推脱了好几次,实在是没办法。”
这从小就定的娃娃亲,原本两人关系很好,也算得上青梅竹马,谢景良也是这几年开始变了性格。
“我……”
江宁唇角微动地停顿,双眸流转,江县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后日就出嫁。”
“小姐……”
静心想开口阻止,但被黄师爷飞来的眼神又吓到了。
江宁冲她微笑着摇头,见父亲长长地呼了口气,脸上堆满着笑容。
“不过……”
“不过什么?”
县令和师爷着急地异口同声询问,这该不会刚答应就立刻反悔吧!
江宁一脸为难,“我想现在出去走走……”
“不就是出去走走吗?现在就可以去。”
江县令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原来就是这么件小事,他激动地爬了起来。
“父亲,你身体好了啊!”
江宁捂着嘴偷笑,这演技炸裂开了缝,啥都不是。
“我……”江县令呆愣地看着黄师爷,见他跺着脚叹气,江县令又呵呵大笑,揉揉脑袋,“心情好,我这病也好了很多。”
“那父亲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父亲。”
江宁留下几句话,急冲冲地往外跑去,也不知道那个同类朋友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