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连忙站直了身子,
一人对着对面那人挤了挤眼睛,嘴唇不动缓缓开口,
“喂,看到了吗?老大又开始罚站军师了!要不你去给军师求个情吧?说不得还能得些赏呢?”
对面那人翻了个白眼,也是如他一般开口道,
“去去去!你怎么不去?谁不知道被罚站的军师,才是最恐怖的时候?”
“上次军师在被罚站,二堂的副堂主冒冒失失地跑进去找老大汇报事情,要不是老大开口快,那家伙就被军师用那什么尅气死的就给打成筛子了!”
想了想,又道,
“还有,我得提醒你,老大说了,不要叫他老大或是寨主,要叫他蜂主!”
“蜂主说了,老大听起来就像是社会不良团伙儿。”
“咱们堂主就是叫了老大寨主,结果昨晚被吊在旗杆子上晒月亮,现在还在旗杆上呢,你忘了?”
先前那汉子顿时一惊,忙道,
“多谢兄弟提醒,保我狗头啊!”
转而又皱眉不解道,
“你说,咱们老大,不,蜂主!”
“你说他为什么让弟兄们叫他蜂主啊?咱们又不是蜜蜂啊?”
对面那汉子微微耸肩,
“你忘了咱们的称号了?谁让咱们被人叫‘一窝蜂’呢?”
“有道理!”
“快看,蜂主要出来了,咱们站好,站好!”
“哦哦!”
两人立马按着腰刀,挺胸抬头。
……
与此同时,扬州城内,
知府衙门前。
一个身着红色官袍身材微胖的中年官员,
站在扬州知府衙门露台之上,
对着台下一众各县衙门集合而来的官兵抱拳拱手,神色凝重,沉声开口。
“诸位,歹人猖獗,昨日我扬州官员家眷于城外大明寺进香途中,竟是被歹人掳掠!”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扬州贼匪竟猖獗至斯!本官虽新官上任,但身为扬州知府,身负皇命,自当清剿匪患,还扬州一片安宁,还百姓……”
听着台上刚上任的扬州知府的滔滔不绝的演讲,
底下的官兵皆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甚至队伍后面,还有着官兵低声开起了小会。
“哎,你说,这谁被掳了?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一个知情兵丁低声道,
“这你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听说了,昨天出城进香的官家中人,就只有盐道御史林大人的家眷啊!没见盐道衙门巡盐御史也在台上么?还有盐道衙门的盐丁也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