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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吴仁带着扶溪晏氏正要离去。
就在即将出人界的时候,吴仁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远方。
先头在丁薄行手上,还能就是否揣在怀里这个问题进行争辩的晏姑娘。
到了吴仁手里,不光失去了所有的人权,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
已然恢复人形的他们却被吴仁指尖伸出的一根银色丝线紧紧地牵引着。
随着吴仁的走动,他们也只能被动的跟随。
但对于修为高深的吴仁,他们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能为丁薄行留下那封信,已经是她鼓足所有勇气提出的要求了。
吴仁望着常田村的方向,想着他留在桌上的那页纸张。
又想到了他之前回队里的时候和师父之间的谈话。
“他到底应得什么劫。”
“不可说。”
“是那仙子的还是他的。”
“不可说。”
一句不可说,他就明白了,这件事情里必然有师父的手笔。
只是不能告诉他。
或者说不能让丁薄行有知道的可能罢了。
“你见到他了吧。”
“是。”
他还没对任何说过这趟人间之行的事,可师父却已经知道了。
“去吧,一切自有定数。”
他知道丁薄行如今需要帮助,甚至于他的迷茫都明白的写在脸上。
可师父执意隐瞒,他也没办法。
只是应劫的话。。。。。。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愿丁薄行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与此同时,正眯着眼在荷风里摇摇晃的河童老人,却突然说了一句“天意呀,外力不足以抗衡”后,又沉沉的睡去。
……
丁薄行反复翻看了信件后,却仍然没有什么头绪。
便只能先将信件叠起来放在怀里。
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串珠存在感极强。
尚不习惯的他总感觉硌得慌。
看着串珠又想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总觉得哪里被他忽略了一样。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细节问题。
之前是他自己愚昧了,被一叶障目了。
他仔细思量了一下,那天晚上他们的对话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漏洞。